淡安靜的模樣,其實事事計較,心胸狹窄。當年她因年紀的原因做了月空真人的徒,若是觀主之位被雲真前輩這樣一個小弟子得去,她這個大弟子的臉面又要往哪裏放?何況雲真前輩在月空的眾多弟子之中人緣最好,否則脾氣暴躁的雲玄也不會與雲真前輩情同親姐妹了。是以於公於私,雲軒都要將雲真前輩除掉。」
黃旭又驚又喜,道:「我就知道師父不是像這老賊婆說的那種惡人……另外一人又是哪一個?」
厲秋風笑道:「另外盯着雲真前輩的只怕是一群人。這些人除了嫉妒雲真前輩深得月空真人的喜愛之外,可能還有另外一點私心。那點私心便是任伍。」1ti1ti
黃旭一怔,道:「任伍?」
厲秋風道:「不錯。任伍相貌堂堂,武功又高,更懂得風情,只怕無極觀中對他動心的絕對不只雲真前輩一人。那任伍為了盜取寶劍,除了利用雲真前輩之外,若是有了機緣,又怎麼會不利用別人?可是依厲某看來,任伍還是最看重的還是雲真前輩,是以其他人不免怒火中燒,便要尋機報復。」
圓覺雙掌合什,口中說道:「阿彌佗佛。厲大俠雖然晚生了二十年,可是當日的情形,卻仿佛親眼看到一般。事到如今,貧僧卻也不須隱瞞。當年任伍到了無極觀之後,確是有不少女道長對他生了情愫。有幾位還受到了各自師長的處罰,甚至還有人被關到無極洞面壁思過。情之所毒,害人極深。」
厲秋風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這個老傢伙的話雖然不能全信,不過有些事情她倒是沒有說謊。比如說那位無極觀輩份最高的師祖,為何會突然帶人將雲真前輩綁走,在無極殿眾人商議此事之時,又為何會對雲真前輩的行蹤了如指掌,便如她跟在雲真前輩身邊一樣?」1ti1ti
黃旭越聽越是心驚,顫聲說道:「難道她早就懷疑我師父了?」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不是她懷疑你師父。而是有人一直暗中跟蹤雲真前輩。雲真前輩自無極洞返回觀中之後,月空真人便將雲真前輩叫到房中問話。暗中盯着雲真前輩的那個人偷聽到了兩人的隻言片語,懷疑雲真前輩與縱火盜劍之事有關,更怨恨月空真人有意包庇。此人惱怒之下,便越過月空真人,向無極觀中輩份最高的師祖密報,稱雲真前輩縱火盜劍,由這位師祖出面擒拿雲真前輩,月空真人即便想要徇私,卻也護不了雲真前輩。
「在無極殿中,雲真前輩被那位師祖問得啞口無言,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與任伍勾結,盜取寶劍。只不過雲軒也說過,當時雲真前輩口不擇言,不能自圓其說。圓覺大師,黃姑娘,你們不妨想想,若這事情真是雲真前輩做的,她就算心下害怕,說起事情來又怎麼會口不擇言?」1ti1ti
黃旭和圓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厲秋風道:「雲真前輩之所以在無極觀眾位前輩面前承擔罪責,先是不想牽連月空真人。因為當時那些人雖然表面上是對雲真前輩難,實際上是要奪了月空真人的觀主之位。雲真前輩若是將罪過盡數攬到自己身上,月空真人就要好過許多。另外雲真前輩對任伍確是暗生情愫,當時不知道任伍盜劍的意圖,也想着替他承擔一些過失。只不過雲真前輩畢竟涉世不深,只是順着那些人的逼問來回答,到得後來,反倒將自己繞了進去,使得眾人以為她戀姦情熱,勾結任伍禍害無極觀。其實若是雲真前輩能像雲軒這個老傢伙一樣有幾分心機,要想脫困絕非難事。」
厲秋風說到這裏,看了黃旭一眼,道:「無極觀這些道士的武功確是不錯。就拿這個老傢伙來說,」厲秋風一邊說一邊又輕輕踢了雲軒一腳,這才接着說道:「以內力而論,江湖上能比得上她的倒真沒有幾人。無極觀的無極劍法也是武林一絕,無人敢小覷。只不過無極觀數百年前做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生怕遭人報復,便即約束門人,極少在江湖上走動。須知江湖也好,廟堂也罷,最厲害的並不是武功,而是計謀。任你武功再高,若是落入他人的陰謀詭計之中,仍然不免一敗塗地。這些道士每日裏在觀中苦練劍術拳腳,還有的在無極洞中一坐就是數年,自以為參透了上乘武功的妙處所在。卻不知道山外的江湖每日都在變化。要想以不變應萬變,那是何等困難之事?雲軒等人的害人手段,也只能對付一下無極觀中的同門,若是她到了
第6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