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平靜的看着這陌生而熟悉的地方,似乎,在夢中,在那一夢千年之中,自己曾經多次來到過這弒神者世界,在這裏留下的太多太多的痕跡。
這算是自己崛起的地方吧。走在重建了的新東京的街道上,融入川流的人群之中,鄭雙龍的心變得異常平靜。
小小的庭院,安靜的公寓,寂靜的山林,鄉間的古堡,廬山的茅廬,穿梭在人群之中,虛空漫步,川流不息,消失又出現,出現又消失,在世界各地,在那些自己曾經走過,待過,記憶中存在過的地方。
然而,就算如此,也沒有人,沒有任何人發現鄭雙龍的異常。似乎,鄭雙龍的存在,他們根本無法感知一般。
平靜的站立在喜馬拉雅山的頂端,在這世界最高峰鄭雙龍安靜的坐着,平靜的望着風雪,望着翻滾的雲朵,望着一片白熾的雪山。
清秋院惠那、莉莉婭娜、羅翠蓮……鄭雙龍並沒有去找這些熟悉而陌生的少女,因為鄭雙龍明白,她們雖然是一樣的,但是,她們不是自己的那個「她」。
鄭雙龍也沒有去印度看看索尼婭,整個印度在索尼婭的領導之下好算不錯,少了自己和多了自己,都沒有什麼差別。
唯一算得上是給予索尼婭的幫助,大概就是在最初的時候支持索尼婭上位吧。
同樣,鄭雙龍也沒有去見萬里谷佑理,沒有去和那日本的某個委員會交流,畢竟,鄭雙龍其實在日本也並沒有多大的事情,也沒有多大的勢力,更沒有諸多的羈絆,只是一個名聲,一個暫居在日本而已。
沒有必要,也沒有需要坐太多的事情,因為沒有羈絆,所以才能夠走的那麼安心,雖然,這份安心,這份冷靜,這份冷漠,被那一夢千年給打破了。被那奇特的夢給破碎了。
但是,鄭雙龍相信,自己的理智能夠分清楚,分清楚很多很多,分清楚前世與現在,分清楚虛幻與真實,分清楚……這哪裏是能夠分清楚的啊!
存在就是存在,記起來就是記起來,這份羈絆,這份緣,並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斬斷的!!!
鄭雙龍的心亂了,而一個心亂了的人,能夠在這遊戲人生大賽中走多遠,並不是一個樂觀的數字。
因此,鄭雙龍來到了弒神者世界,重新走了一邊曾經在夢中走過的路,重新坐在了這喜馬拉雅山巔峰,安靜的平靜的冷靜的寂靜的看着風雪,看着這皚皚白雪,希望這純白之色將自己的心中的亂,驅散。
風很冷,雪很冷,鄭雙龍的心更冷,然而,這不亞於天地至冷的寒冷卻始終無法凍結,凍結那心中的亂。凍結那心中炙熱的情感。
因為,鄭雙龍與她們的情是深沉的,因為,鄭雙龍的心已經烙印上了她們的印記,因為,鄭雙龍的靈魂已經不純粹屬於自己,因為……
太多太多的因為,太多太多的原因,太多太多的不講理,讓鄭雙龍沒有辦法將這一切的一切斬斷。
生、老、病、死、憂悲惱、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人生八苦。苦的鄭雙龍的心亂了。
鄭雙龍很清楚,很明白,很了解,就算是自己真的打穿了那遊戲人生大賽,也難以和她們再相遇。
地球上的那些大能不會允許,銀河系中的那些大能也不會允許,舉辦這遊戲人生大賽的那些存在更不會允許。
醒過來了的鄭雙龍清楚,耗費了這麼大的財富與精力舉辦的遊戲人生大賽,可並不僅僅是要欣賞這遊戲人生而已,至於具體的目的,鄭雙龍隱約有了些許的猜測。
就在鄭雙龍平靜的欣賞着風雪的時刻,某位美少女坐不住了。她是潘多拉,是這個弒神者世界中最強大的存在,是懂得很多、了解很多、理解很多的強大存在,也是整個弒神者世界中為數不多的感應到了鄭雙龍歸來的存在。
神之權能很強大,但是,這份強大也僅僅只是能夠在這弒神者世界中橫行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神之權能有着太多太多的限制。
給予了鄭雙龍神之權能的潘多拉相信,身上烙印了神之權能的鄭雙龍一定會再一次的來到着弒神者世界,一定會來這個世界上尋找那解除神之權能的方法。
如果沒有來,那麼,鄭雙龍這位遊戲者也就不值得自己投資,被抹消了也只能夠承認自己命苦,而命苦自然就不能夠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