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口命令,你不准對太太下手!」
「是!」阿紫重重的應了一聲:「家主需要休息,是時候讓太太進來伺候了。」
說完,不等北堂修開口,阿紫走出了病房。
事情還沒到決絕的餘地,可以的話,她不希望將事做絕。
但是,一旦事情出現偏差,不用家主動手,她的刀,會比任何人都快!
病房的門一開,淨舒一下子就蹦了進來。看到北堂修臉上緊崩着的線條,心裏擔憂不已:「老公,你怎麼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才剛醒過來就不要動氣了。如果是北堂家的事,我會儘量請教阿紫的,你先好好休息。」
說着,淨舒小心翼翼的握起北堂修的手,她知道剛才北堂修跟阿紫肯定是說了些什麼的。她極少時候會看到北堂修這樣的表情,怪只怪她才剛知道北堂家的事,一時之間真的不能幫北堂修分擔些什麼。
妻子緊緊的握着他的手,北堂修看向淨舒,對上她眸底的擔憂,心裏一軟,不由得覆上她的手,輕輕的拍着:「別擔心,老公沒事,只是剛醒過來,還沒有恢復……咳咳咳!」
「停停停,別再說話了!」北堂修的咳聲讓淨舒眉頭緊皺,她的心都痛得揪成一團了:「先躺一會。要說也得要十分鐘後!」
淨舒的手改而捂着了北堂修的嘴,北堂修情不自禁的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
淨舒一驚,怕傷着北堂修,連忙縮手,北堂修開了口:「別動。老公……沒多少力氣了。」
淨舒嘴一嘟,說好十分鐘不說話的,這才一分鐘不到。
算了,北堂修現在是病人,等他好了再慢慢跟他『計較』。
想到這,淨舒坐了下來,手托着自己的腮幫子,直直的看着北堂修。
他本來就非常清秀俊美,就算現在受了傷,臉上血色全無,卻是帶了一種病態美。看着更是讓人心憂。
北堂修笑了笑:「聽說,你一天一夜沒睡了是嗎?」
淨舒眨了眨眼睛:「沒有,老公你只是聽說而已。哪有這麼誇張。你知道我是條懶蟲,一天一夜沒睡,那會要了我的命,呵呵呵,假的。」
「那為何眼睛這麼多血絲?」見淨舒想說話,北堂修伸手點着了她的唇:「給你兩項選擇。第一,回家睡。第二,現在,在家裏,睡覺。」
北堂修話語是溫柔的,但語氣卻是堅決的。對着這一點,淨舒十分清楚。北堂修才剛醒過來,她不願意離開他,就算一步也不願意。所以,她只能選擇第一項了。
手搭在床邊,淨舒頭枕着自己的手,張嘴打了一個哈欠:「我就這樣睡可以嗎?家主大人?」
「我讓護士多加一張床……」
「不了,」淨舒搖頭:「我就這樣睡……」
淨舒話未說完,又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吧即着嘴就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就傳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說話到睡着的時間,不到十秒鐘。
看着累得睡過去的妻子,北堂修心痛不已,手輕輕撫着妻子的黑髮,眼眸一片複雜。
他又何嘗捨得離開她。
一輩子也不捨得。
小舒是他的靈魂,沒了小舒,意味着他只是一塊軀殼而已。
只是報仇的想法一旦確定,小舒就要跟着他沉淪在刀口tian血的日子裏。
他於心不忍!
說好給她的幸福……今後可能是做不到了。
小舒,是上天給他的光明,看着她,他就能看到一絲救贖。
跟她在一起,他污垢黑暗的靈魂,就有可能到達幸福的天堂。
他很明白自己出身在哪,無論他裝得再是平凡,再是普通,也洗不清自己黑暗的過往。
他應該要放她走的,他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白,他黑。
但是,阿紫說的話,迴響在他腦海里。
「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也趕不走太太。」
小舒不會走嗎?
就算明知道他將化身修羅,化成惡魔,小舒也不會離開他嗎?
小舒也不會……厭惡他嗎?
早餐很豐富,伺候的人也很多,但小美這一回,卻吃得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