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死去的強者,再也不是強者。
陸鋒身份駭然,但也要基於他的靠山們還活着。
「他要幹嘛?」
陸鋒閉上了眼睛。
於是整個世界就消失了。
周圍的能量波動在他心裏,化作一條條線,不斷交織。
承天輪在旋轉,散發着金『色』的光芒,開始捕捉那些能量。
陸鋒開始梳理這些能量。
「水墨法則……竟然是以幻境為基礎。」
「原來如此……」
曹白冷笑一聲,看向陸鋒。
「他以為,閉上眼睛就能夠看破我的域?」
曹白看着對方在走動。
陸鋒沒有防禦,肉身行走在雨水之中,皮膚一寸寸皸裂開來,有鮮血飄飛。
閉上眼睛,這個幻境還是在。
曹白決定,讓陸鋒死的更快一些。
手裏的筆,朝着前方虛空點了兩下,剎那間,域場的一部分再度旋轉。
此時此刻,宛如一個巨大的絞肉場。
陸鋒身上的傷更多了,細細密密的,像是一道道鱗片。
寧萬空等人駭然不已,卻沒有任何辦法,前方的域場,隔絕了他們,那是真正的強者,帶着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
和對方一比,寧萬空覺得自己簡直弱爆了。
同為幻滅境,完全不是曹白的對手。
流長老『摸』着鬍鬚,對於曹白很是滿意。
他雖然進入到造化境,但要點燃神火,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陸鋒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如果能夠拿到三生劍,他就能用此劍,和皇室里的大人們交換寶物。
而一旦自己能夠點燃神火,也便能夠入駐皇室。
他笑了笑,忽然眉頭一皺,緊接着大喊:「小心!」
只是這句話已經晚了。
「痛!」
曹白聽到了流長老的提醒,忽然感到全身發痛,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
他猛然一頓,下一秒便驚駭的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在自己的域場之中。
「這是?!」
他看到陸鋒在域場裏行走,他看到陸鋒在受傷。
然而,卻是他自己。
他散去了法門,然而此時已經傷痕累累。
陸鋒站在對面,天地蕭索,有一種淡然而出塵的氣息。
「對付幻境,最好的手段就是讓施法者也中了幻術,我雖然對幻術沒有太多的了解,但也是略懂一二。」
曹白凜然。
這可不是略知一二。
要知道,要將自己的術,反作用在自己的身上,就代表着敵人徹底看破了水墨法則。
陸鋒不準備再解釋什麼。
哪怕五年前的自己,也能夠擊敗對方,更何況五年後的他,早就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再突破,很快就能進入到造化境。
陸鋒握着劍,走向對方。
這種修士,一旦被近身了,戰鬥力就大幅度的下降。
更何況,他面對的還是極其擅長近戰的陸鋒。
一劍飆血。
陸鋒沒有殺死對方,不是因為他不想殺,而是因為有一位造化境在旁邊。
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
筆斷。
一根手臂飛了出來。
這也算是侮辱妖族的懲罰。
流長老並沒有出手,除非他不要面子,但顯然,如今這等微妙的局面,他還是要面子的。
而且這一次來妖星,並非是他領隊,他只是借光而已。
真正的領隊,依舊是皇室的人。
眾人安靜。
寧萬空等人安靜,是因為陸鋒的強大,似乎比起當年,他更加可怕了,有一種山崩面『色』不改的氣度。
而混元人的安靜,是因為震驚。
他們碰到地球人,幾乎是一路橫掃,從未遇到什麼太過艱難的抵抗。
只是今天,情況已經反轉。
上面還在談判協商,下面也在彼此戰鬥,都是為了爭奪一點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