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堂堂大將軍的時候,倒是一個比一個來勁。
見姜承遠走上台階後在副座上坐下,沒有要搶自己的「c位」的意思,趙婉卿這才鬆了口氣,又憤憤的看了一眼比自己還狗腿的將士們,然後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
此時營帳中又是鴉雀無聲,在這種氛圍里,在姜承遠的面前,趙婉卿一時也不敢說話,就連咽口水都是小心翼翼的。
姜承遠看了她一眼,才說:「本王只是行監軍之責,你們繼續。」
儘管他發話了,台階下的將士們也還是緊閉着嘴,似乎他們反駁趙婉卿時的一腔熱血,都被姜承遠這座大冰山給壓了下去。
趁着沒人說話,趙婉卿立刻擺出一副「這裏就是我的主場」的樣子,她清咳了兩聲,對高茂學說:
「副將,把我的地圖拿出來。」
「是。」高茂學照做,他把一個掛着地圖的木架子從屏風後拉出來,然後推到了趙婉卿的旁邊。
在他去拿地圖的時候,趙婉卿忍不住偷看了姜承遠好幾眼,只不過姜承遠始終繃着他完美的側臉,看也不看趙婉卿,似乎也並不關心她的一舉一動。
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趙婉卿頓了頓,對眾將士說:「各位,雖然我沒有要跟你們解釋的必要,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明一下,我趙婉卿,絕不是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人,以後也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所以請各位信我,並且無條件的支持我。」
眾人齊聲應道:「是,將軍!」
趙婉卿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又瞥了一眼在這兒坐鎮的煜王姜承遠,要不是他來得及時,她還真難對付這一群懷疑自己的部下。
「好。」趙婉卿轉過頭,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只有兩點,一個,夜襲,還有一個,指遠打近。」
趙婉卿說着還用手比劃了一下:「明天晚上先分三萬兵馬從兩側偷襲遼軍,不用硬拼,就且打且退,只要讓遼軍以為我們已經傾巢出動了就行。」
高茂學在一旁替趙婉卿補充問道:「哪位參將願意擔此重任?」
趙婉卿差點忘了這一步,聽高茂學一說,她就期待的看了看台下的將士們。
只是他們此時面面相覷,雖然因為姜承遠在這裏,無人敢提異議
,但要說主動領命,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遲疑的樣子。
終於一個高瘦的男子抱拳出列,道:「末將林銳,願擔此重任。」
趙婉卿一看,這不就是自己選拔出來的參將嗎?難怪會有這麼一個階段任務,不然,這會兒連個應聲的人都沒有。
「好,就你了。」趙婉卿說。
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椅子,又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措辭,才繼續道:「你們都覺得我魯莽,那遼軍張義估計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我派兵夜襲遼軍, 又佯裝不敵,那張義肯定會以為自己得勝,他想要一舉拿下臨淄城,就必定會率領全部人馬轉而進攻城門。到時候我們七萬士兵從城門而出,三萬士兵包抄回來,背靠城門佔據地利,勝算還是很大的……我這麼說,你們能明白嗎?」
將士們臉上都是越聽越驚訝的表情,就好像是聽到班上的學渣忽然站起來朗誦了滿分作文一樣。
先前還質疑趙婉卿的軍師這時走上前一步,拍馬屁的說道:「大將軍神機妙算,我等自當聽從安排。」
趙婉卿端着架子微微點頭,又讓高茂學負責把計劃部署下去,這才讓他們都散了。
坐在帳中的姜承遠全程沒有發表意見,等將士們都告退離開後,他才站起身,風度翩翩的走了出去。
「殿下。」趙婉卿忽然追上去叫住他。
姜承遠在營帳前站定,不急不緩的回過頭,問:「何事?」
趙婉卿的手指不自覺的在身側搓了搓,然後才大膽的問道:「殿下覺得我的作戰計劃可行嗎?」
「將軍應該自有判斷。」姜承遠故意不回答這個問題,他探究的眼神里早就發現了趙婉卿的不自信,所以不說也罷。
趙婉卿深呼吸了一下,又問:「那殿下……可有心系之人?」
她心虛跟不自信的表現其實來源於這裏,一開始叫住姜承遠,也是因為想要問他這個問題。
至於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