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體內的消散的差不多的時候,我肺里的氧氣也剛好消耗光,因此收了桃木劍,我就任由潭水的浮力托着我往上,
不過這種悠閒並沒有持續多久,我就再度感覺腰間一緊,
我腦海里瞬間浮現出蛟師叔那長長的鬍鬚,
要不要這麼欺負我,帶着一種悲憤,我再度被拉着下潛,而且這次的速度比下午的時候要快多了,絲毫不管我現在到底還能不能堅持,會不會給嗆死,
我腦海里悲憤的想着,卻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於是我快速的運轉法力,也幸好我剛剛一直沒有運轉法力,不然消耗光了這個時候可就連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
隨着法力的運轉,胸口的憋悶也減輕了許多,不過我同樣知道這種狀態堅持不了多久,因為越是往下,我所承受的壓力也越大,法力的消耗自然也會加速,
很快,我就感受到了下面的潭水到底涼到一種什麼程度,跟白天相比,有了一種質的差距,
按理來說,下到一定的深度,就跟白天黑夜沒什麼關係了,但這裏的情況卻有些不同,似乎一到夜晚,裏面的水就格外的寒,
雖然沒有溫度計,不過憑我的感覺,此刻的水至少已經到了零度以下,你可以在零度的天氣里堅持很久,卻不代表你可以在零度的水裏也能堅持很久,
而且看蛟師叔的意思,似乎還要往下,不由的,我開始掙紮起來,希望它能夠感受到我的想法,不過事實證明我失敗了,任憑我怎麼掙扎,都沒有起到一絲作用,
最後我不得不再次用手堵住耳朵,然後一邊運轉體內的法力,一邊聽天由命,沒辦法,誰讓我自己巴巴的送上門來找虐呢,
接下來,我再次重複了下午時候的經歷,不過這次要更嚴重一些,我身體已經凍得無法動彈了,
有時候昏過去其實是一種幸福,但今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哪怕我努力想要昏過去都做不到,所以身體的疼痛變化都感受的清清楚楚,而這種感覺才是最大的痛苦,是對精神上的一種折磨,
終於,就在我差不多要麻木的時候,蛟師叔才想起我來,我腰間的鬍鬚也鬆了開來,
「靠,這次居然不送回去,」我心裏悲憤的想着,卻只能借着浮力迅速的朝上升去,或許這次也是因為我沒有昏迷的緣故,所以返程只能由我自己來完成,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我忽略了什麼問題,那就是當我快要露出水面的時候,浮力幾乎已經感受不到,被我的體重徹底抵消了,
如果此時我身體還能動彈,只需要雙手輕輕一划,立馬就能露出水面,
但是我身體此刻的情況是被凍住了,根本就動彈不了,因此望着不到半米的水面,我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如果此時蛟師叔還關注着我倒還好,頂多一會真的昏過去,然後被救,可萬一蛟師叔以為我清醒着,自己回去睡大覺了呢,那我豈不是死的有點冤枉,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死了,」猛然間,我心底升起一股求生欲,哪怕此時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喉嚨里火辣辣的,肺也好像要炸掉,不過在我心底升起求生欲的時候,還是如同沙漠裏注入了一道清泉,
強烈的求生yuwang下,我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下,也讓我感到狂喜,能動至少說明有希望,
這個時候,我體內的法力已經消耗殆盡,甚至再多一秒都很難堅持,但身體卻不過才剛剛能動彈一下,離能夠划水還有很大的距離,
「怎麼辦,怎麼辦,」
「對了,抱守元一,心隨意動,」
在這最後的時刻,我腦海突然又想起老道之前跟我說過的那句話,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用,但這個時候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迅速收斂起念頭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死亡的壓力下,這次的速度居然遠遠超過之前,幾乎一下子就把念頭收斂起來了,並且抱守元一,開始心隨意動,
原本空空如也的體內,瞬間滋生出一股細微的法力,然後第二股,第三股,這些法力每一股都很細小,平時幾乎可以忽略的存在,但此刻卻成了我的救星,
無數股細小的法力快速匯集起來,並且如同滾雪球,越滾越大,我的身體也越來越酥麻,手指,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