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龍讚賞的看着我說道:「雖然稷下學宮不能讓你帶走,可也不能讓你白來一趟,對於你的道傷,我或許能夠幫上點忙。」
「前輩這裏有殘破的道種?」聽到蜃龍的話,我頓時大喜,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是隨即蜃龍的話卻讓我剛剛提起的心重新墜落。
「沒有!」
「那前輩的意思是,道傷還有別的辦法?」我不禁又期待的問道。
「或許願力可行,不過那種自損根基的事情你肯定不會願意去做,而能治療道傷的,要麼你自己破而後立,要麼就是找到殘破的道種,來修復你的道傷。」蜃龍隨後說道。
「破而後立?」我不解的看着蜃龍,畢竟我知道的方法中可沒有這一點。
「不錯,正是破而後立,道傷,嚴格的來說,是你道心有缺,是一種無形無質的傷害,它甚至可以慢慢讓你的道心崩潰,到時候你也將成為一個廢人,不過在道心崩潰的時候,卻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憑藉自己強大的意志,以及你對天道的感悟,重新凝聚你的道心,也就是說再走一遍突破第三境界的道路,不過任何突破都是可一不可再的,而第二次突破,將比第一次難十倍,所以你重凝道心的難度也是第一次的十倍,這也就是所謂的破而後立。」
「如果使用道心的話,倒是簡單的多,只要你吸收道心中關於天道的理解,就能修復你的道心,而且也沒有任何危險,至於任何選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聽完蜃龍的兩種選擇,我頓時沉默了。
「敢問前輩,這兩種辦法有什麼區別?」
「道心,只有貼合自己的大道,貼合本心,才能叫做道心,而道心越純粹,凝聚的道種才會越強大,道種更是關係着你能走出多遠,歷史上,凡是能夠觸摸到第五境界邊緣的大人物,所凝聚的道種無一不是那種純粹到極點的。」
「至於,用別人的道種修復自己的道心,所凝聚出來的道種會夾帶着一些比人的東西,不能夠繼續純粹,即便將來能夠打磨,也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至於將來的成就,更是基本已經定型,即便有天大的奇遇,終其一生都不可能觸摸到第五境界的邊緣。」
雖然蜃龍沒有說出讓我選擇哪一個,但答案已經很明確了,如果我選擇藉助別人的道種修復道心,將來再無攀登高峰的可能,可是破而後立,實在太難了。
當初我凝練道心,就是好不容易才成功,甚至還收到天道反噬,儘管跟我當時有些輕視天道有關係,但也足以說明凝練道心有多難了,可破而後立的難度卻是前者的十倍。
十倍是個什麼樣的概念?這絕對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數字,即便我再怎麼自信,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完成十倍的考驗。
可是就這麼放棄我卻又感到不甘心。
「這塊令牌是開啟傳承殿的令牌,裏面儲存了傳承殿的位置,憑着這塊令牌你可以進入到傳承殿裏面,那裏有你需要的道種,至於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的了,別人無法替你做決定。」蜃龍巨大的爪子突然抓出一塊黝黑的牌子,然後朝我扔了過來。
我不發一言的接過令牌,就算不為了道種,那裏我也要走一趟,因為還有地藏菩薩本願圖等着我去取,就算是道種,我也沒有放棄,拼不拼,我一時間還無法決定,但找到一顆道種也能夠有備無患。
「謝謝前輩!」我收下令牌後,恭恭敬敬的對着蜃龍前輩鞠了一躬,它為了鎮壓節點,不惜一直呆在這裏,甚至寧願跟秘境一起毀滅。
雖然它只是器靈,但做的事情卻跟那些令人敬仰的前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更偉大,畢竟不是誰都能做到犧牲自己的,何況還是一個器靈。
「不用,你們人族的命運終究要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好自為之吧。」蜃龍說完之後,就直接憑空消失不見,台子上,仍舊擺放着那個玉盒,不過這一刻我卻對玉盒沒有任何的心思。
我最後打量了一眼石室,然後轉身離開。
在第三層,我看到了金甲屍,明顯已經死去很久的樣子,即便再堅硬的身體,也抵擋不過時間的腐朽,不過第三層並沒有所謂的三間石室,而是只有一間。
第二層同樣只有一間房,裏面一顆拳頭大小的養魂木早已經碎掉,或許裏面曾經生活着一隻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