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猜了個七七八八。心中嘆氣,伸手拉着吳白往他自己的房間走,還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走,我們睡覺去。」
吳白由於剛剛自己的腦補,此時一驚:「睡覺?!」
衛瑤又是嘆氣,這死小子想什麼呢!要不是她的兄長衛勤和吳白的兄長乃知己之交,受兄長們關照要多留意一下這個時常腦子抽的新宗主與溫忱之間的微妙關係,更何況……她才不想像個監工一樣一直看着他……不過還好吳白是個極有意思的人,這也不能完全算是個苦差。
眾人回到房內,一個回籠覺後齊齊在堂內用早膳。清粥白面小醬菜,看着寡淡,實則最是下口。荀向突然看着桌旁的空位,突然扯了扯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她臉上的表情控制的極好,手上動作也一個沒耽誤,端粥拿筷夾菜,一氣呵成。
「凌華呢?」老夫人發話了。
田司一直是一副擔心的神色:「凌華她不太舒服,現在在屋裏躺着,孫兒之後去請郎中來。」
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招手示意一個身旁伺候着的一個小丫鬟:「把早膳給少夫人端去。多少要吃一些。」她說這話的時候看着田司。
田司點了點頭。
荀向原本吃的極認真,一副小松鼠吃食的模樣,卻突然抬頭看了離去的侍女一眼,直到目送她消失在轉角處才重新低頭喝粥。溫忱看了看她,早晨那種懷疑再次湧上心頭,但荀向的神情自若,就像是無意中隨便抬了抬頭,沒有任何特別的事情就又低頭吃自己的這麼簡單,可就是這麼簡單才顯得不對勁。
之後便再沒有發生什麼。
可直到眾人如常用完早膳準備起身時,卻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輕的輕,重的重,雜亂得像一群人過街,又或者是來人已經控制不知自己的步伐了……
溫忱和吳白對視了一眼,剛才的侍女便出現在了轉角,花容失色!
「老、老夫人,少、少少少夫人她不在!」
田家莊外的山林里。
一群人已經搜尋了很久,但依舊找不到凌華的身影。田司東奔西跑,此時不過早春,他的衣衫已經濕透,臉上全是汗水,如入盛夏。
溫忱也幫着找人,便留的荀向一人轉着輪椅在山林里閒逛。荀向在田家莊的山林里轉悠,又巧妙地避開了所有找人的人,與他們恰恰好好交錯開,不擋道,不礙事,但也不幫忙,她就像什麼都比麼有發生一樣,心情、竟還有一絲愉悅的看着樹枝上冒出的新芽。
「一定是成家莊的人!」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田家莊的一干人等便一呼百應,揭竿而起,氣勢沖沖地過江往成家莊去。
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只因突然有人說了有那麼一句,一群人或焦急、或疲憊、或慌亂、或憤怒,居然都信了,此時就立刻精神抖擻地要去找成家莊討個說法。
溫忱、吳白和衛瑤怕事情鬧大,趕在了最前頭,一旦起衝突也好及時阻止。
就留荀向一個人在後面。
等荀向過了江,再一點一點轉着輪椅來到成家莊附近的山林的時候,山林里里的一顆大樹旁突然圍出一堵人牆。她在高處,遠遠看見那棵樹上吊着一個人,頭髮散亂遮住了半張臉,春風吹過,在他處喚起生機,吹到此處便是陰風陣陣。樹上吊着女人搖搖晃晃,抖動着烏黑的長髮和輕紗,已經死透了。
荀向沒看見臉,但不用猜,這就是之前不見了的凌華。
她擠開人群,湊上前去,只見溫忱等人站在一棵大樹旁,面色凝重。周禹和孫喬也在場,此刻周禹喝住想要上前的田司,自己搶先一步把凌華從樹上抱下來。
溫忱皺着眉盯着地上,周圍泥濘的土上全是混亂的腳印,但是大樹的底下除了剛剛搶先一步把凌華抱下來的周禹的腳印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凌華的腳印!而外圍,全是凌亂的馬蹄印子和腳步,根本無從辨析。
「你!還是你!你們這群惡鬼,竟然害死了凌華!」老婦人凌厲而蒼老的嘶吼從陰暗處傳來。
荀向這才注意到,他們身後,成家莊的兩位正和田家莊的兩位吵起來了,手上還推推搡搡。二對二,看來戰鬥力還是相當平均的。
溫忱聞言皺眉看了看他們,但也沒有阻止。
成直信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