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談闊論。
「你不會這麼想嗎?」
「可以說重點了嗎?」
武弈笑了笑,將椅子轉了方向,面向何輝坐下。他也曾是普通的少年,喜歡和朋友聊天,會對未來充滿希望。
「你知道什麼叫輿論嗎?」
「輿論?」
「就是指公眾的言論,乍聽起來好像很尋常,一旦加以利用,就會變成比刀劍還要可怕,還要無情的武器。」
何輝從未聽過這樣的說法,感覺很新奇。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就是抓住了她的弱點,然後一點一點撕開缺口,給了她致命一擊。」
「怎麼說?她的缺點是什麼?」何輝有些糊塗。
武弈笑了笑,手指着何輝。
「我?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你就沒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纏着你嗎?」
「因為...」
「因為你的長相,還有氣魄。她是個貪圖美色的女人。」
「美。美色?」被一個男人這麼評價,何輝感覺得很奇怪。
「有可能你正好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吧。不說這個,我們聊回正題。」
之後武弈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何輝這才發現武弈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
「原來當時聽到的聲響是你。」何輝想起前幾天老大爺說的那番話,那並不是耳背,也不是什麼野貓老鼠,而是武弈在別人屋裏動手腳。
「什麼?」
「沒什麼。可你是如何得知她每天的行程?」
「很簡單,跟蹤。從住戶信息那裏知道她的公司地點,然後循着她下班的路線走一遭,大概就知道了。」武弈說得好像很輕鬆,實際上這要耗費大量的精力。
「那些人是你的朋友?」
「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也從未見過他們。」
「那他們為什麼聽從你的安排?」何輝不解。
「因為有錢拿,而且不費力。」
「你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謝謝誇獎。」武弈笑着應下,這話從何輝口中說出,他更為得意。
「不過更可怕的是輿論這種東西。」
何輝轉念一想,這與馮萱的遭遇有些相似。如果是武弈的話,肯定知道如何處理。
「問你個問題。」
「嗯?說吧。」
「假如那個人是你,你會怎麼做?」
武弈一愣,隨後笑了起來。
「你這個問題很犀利,說實話我還沒考慮過,讓我好好想想。」
九點到了,兩人出去巡邏。武弈全程打醬油,思考着對策。
回到保安室,武弈總算有了思路。
「方法有四種。第一,走法律途徑,雖然能解決問題,但不能留存顏面,也會有諸多後續問題。到頭來還是逃不開背井離鄉的命運。第二,像寶馬女一樣,破財消災,息事寧人。不過這樣做風險很大,畢竟主動權在對方手裏,能不能永絕後患,誰也不知道。第三,還是以寶馬女為例,如果她不是公司老總,只是一個外地來的打工妹,那她大可以逃之夭夭。對方認為得不償失,興許就會遺忘掉她,當然也不排除惡意報復。第四,以暴制暴。」武弈侃侃而談,卻在講述第四種方法時,只用了四個字。
「沒了?」何輝覺得這四個字還可以再擴充。
「就是以暴制暴,根據不同的情況,採取相對應的極端方式。」
「比如?」
「還是寶馬女,她完全可以花錢僱人去恐嚇對方。現在這個社會,真的,有錢使得鬼推磨。」武弈自嘲似的笑了笑,這件事他有切身體會。
何輝稍作思考,終於想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今天的問題也特別多呀。」
「如何把一個不願意見你的人,約出來見面?」
「還是一樣的,首先得知己知彼。了解他的喜好,又或是厭惡,甚至是懼怕的東西,抓住這些能讓他內心波動的因素,稍加引導,很容易就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