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回頭,討好地笑道。
「你這樣萬一被拍到了怎麼辦?」
「所以我才偽裝了啊,而且我們現在也沒什麼名氣,卦的記者也不是傻子,勞心費力地拍到了我們的照片也不會增加什麼收入,估計寧願去拍b4也不會來拍我們吧,你就放心好了。」白石非常篤定地說道。
「而且,就算被拍到了,我也可以說是和二期生堀未央奈的關係很好,過去找她玩,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你這」
橋本奈奈未第一次見識了女人說謊的本事,真可謂登峰造極無人能及!
「我走啦!」
白石推門而去,橋本原本強裝的笑容一下子崩裂,她渾身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心中五味雜陳。
不用問也知道白石又去找那個男人了,原本在那次用吹風機砸破了葉蕭的腦袋之後,雙方之間已經告一段落,涇渭分明,不可能再產生牽扯。
她也暫時的舒了口氣,以為終於可以和白石安靜地過着日子,一心一意努力的為了乃木坂46和自己的偶像生涯而奮鬥。
可是自從白石的姐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欠了,白石心軟之下向那個男人借了錢,兩人原本斷裂的關係就再次聯結起來,而且是比以往更加緊密的聯繫在了一起。
孤男寡女,,即使原本沒有感情甚至彼此憎惡,可是隨着深入交流的時間長了,即使精神上還有距離,可是身體上已經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白石會對葉蕭產生某種奇怪的情感一點都不意外。
但白石現在的舉止,與西野針鋒相對,故意阻撓西野和葉蕭約會,p西野與別的男人照片,夜晚主動的跑去葉蕭家裏。
種種詭異而不合常理的行為,說明那個男人已經不知不覺間在白石的心裏佔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那或者並非喜歡,又或者與愛情無關。
可是白石已經徹底的陷入到那個男人中去了,或者她自己還沒有察覺。
胸口就像灌入一盆沉重的冰水,冰涼的窒息感蔓延到四肢,橋本奈奈未竟然覺得這溫暖的東京變得如冰涼的北海道般寒冷了。
他想起自己的家鄉旭川,前天弟弟在上給她發來照片,已經是一片冰天雪地、銀裝素裹的畫面了,還在問她聖誕節會回來嗎?
聖誕節是無法回去的,因為沒有假期,想回去也不可能,可是新年元旦一定會回去的。
她問弟弟想要什麼禮物。
弟弟說什麼都不需要,只要姐姐回來一家三口熱氣騰騰地吃個飯就行了。
姐姐辛苦了!
身為初中生的弟弟已經過早的懂事了,不像別的同齡孩子還在家長煩惱的叛逆期。
就連媽媽也這麼說。
她真的擔當不起,父親早逝,身為家庭主婦的母親不得不擔起養家的重擔,到超市、料理店等場所打零工,終於不堪勞累而病倒。
她曾經討厭過那日益敗落的家鄉和逐漸蕭條的商店街,漫長冬季的寒冷和漫天單調的雪景,那樣的枯燥而壓抑,氣氛低落的家庭,調皮搗蛋的弟弟,平凡而乏味的校園生活還有那在記憶中漸漸遺忘的父親。
令人窒息!
她想逃離那裏,逃離旭川,逃離北海道。
逃離家鄉。
逃離那被白雪覆蓋的冰天雪地。
還有那個永遠讓人感覺不到生機死氣沉沉的家。
一直待在那裏的話她會死的!
她開始嚮往東京的和繁華。
後來她終於考入東京的武藏野美術大學,如願離開了那個生養她的地方。
私立大學高昂的學費讓母親終日憂心忡忡,終於再度病倒,醫生囑咐再也不能承受長時間的體力活動。
弟弟的學費,一家人的用度,這一切突然沉甸甸的壓在了她那稚嫩的肩頭。
再也無法安心的上學,當別的同學還在恣意的享受着那美好的校園生活。
她只能是逃課出去打工,為了節省理髮的費用甚至跑去做了髮型模特,灰頭土臉的穿梭於便利店、居酒屋、烤肉店、小酒吧這類的經營場所,東京到處都留下了她打工的身影。
曠課、掛科、補考、重修、處分、開除亦或是畢不了業
被老師談話。
她不是天才,只是一個比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