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前港府果斷出手入市後,她的態度產生了變化,她看到了港府的決心與實力,那種力量絕非泰國、越南之流可比。
所以,她漸漸意識到自己這個老同學是正確的,雖然他的判斷多半來於自己的香港情節。
而作為弟弟的冷依陌則不同,雖然眼下的局勢已經很明顯,國際炒家折戟香港只是時間問題,但他還是覺得有一線生機。
這樣的看法與他的偏執有關,也與不想一直被大哥的陰影覆蓋有關。
因為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香港28日下午四點收市時,紐約時間是前一天的凌晨四點。
整個晚上謝琳和冷依陌都留在公司加班,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終於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
謝琳從人體工學座椅上站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對旁邊的冷依陌說「aug,這次又是你大哥贏了,認識他這麼久,我幾乎從來沒有贏過他。」
「現在就下定論,未免為時過早了。」冷依陌同樣從椅子上站起來,表示對謝琳的看法不認同。
「什麼,為時過早。」謝琳望着窗外的夜色,問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覺得為時過早?」
「對,為時過早。」
冷依陌語氣低沉而堅定,不急不緩地跟謝琳解釋自己的看法。
「香港政府目前已經投了近1000億港幣救市,無論是資金壓力還是輿論壓力都不可能長期支持下去。」
謝琳依舊只是注視着窗外,淡淡地問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只要將期貨合約由8月轉倉至9月,誰勝誰負就尚未可知。」
聽完這一番說話,謝琳在心裏暗自感嘆,這個孩子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你這一想法跟國際炒家中的大多數一樣,看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其實,不過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做最後垂死掙扎而已。
你大哥早就跟我說過,你有些偏執而自負,表面上什麼都不怕,心底卻是十分脆弱,甚至受不了一絲打擊。
這是你入行以來第一次操刀這麼大,這麼複雜的項目,不想輸的心情我理解,但這一行沒有人是常勝將軍。
如果有,說明那個人死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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