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無聲的說了「精神力」三個字,帶金框眼鏡的男子點點頭,又搖搖頭,示意他繼續看。
朱大偉瞳孔一縮,手迅速地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猶豫幾次後,又慢慢地放了下來。
他的臉色幾經變化,最後擠出一個陰森森的微笑「真是謝謝這位朋友的指教了!」
溫卓笑得無懈可擊「不用感謝,希望您以後好好教導屬下。」
然後拉着夏婉坐了回去,同時給了溫瑤一個「幹得不錯」的眼神。
溫瑤揉着腦袋,心想自己為啥這麼聽話,精神力攻擊精神力和精神力化為實體攻擊差老遠了,後者需要消耗更多的精神力啊。
朱大偉眯着眼最後看了他們一眼,叫另外兩個人把瘦子移回來。
女孩還木木的躺在那裏,周圍發生的一切好像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女子踉踉蹌蹌地走過去,小心的扶起她,幫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女子偷偷的往夏婉那邊看了一眼,眼底帶着懇求,似乎希望夏婉能出聲帶走她的女兒,可惜溫家人並沒有再看向這邊。
女子失望的收回了目光,扶着女孩的手緊了緊,嘴無聲的張了張,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帶着女孩回去了。
三個男人並沒有管她們,只是在檢查瘦子的傷勢,甚至在拿出東西吃晚飯的時候也沒有給她們,角落裏的女子舔了舔乾枯的嘴唇,抱緊了懷裏的女孩。
溫瑤她們之前在車上吃好了晚飯,夏婉拿出一瓶牛奶給溫瑤,這是每天晚上必備的。
溫瑤剛接過牛奶,就聽到一個小孩子哭鬧的聲音響起「姥姥姥姥,我也要喝牛奶。」
溫瑤抬頭一看,正是之前被趕到一邊的那家人。
老婦人忙將小男孩抱進懷裏,看了看溫瑤那邊,意有所指的說道「貝貝乖啊,那是姐姐的,除非姐姐給你才可以喝的,你要乖乖的。」
小男孩立刻抽泣起來,帶着哭腔口裏不停地說着「我想喝牛奶」「貝貝可乖了」「貝貝要聽話」之類的話,一邊用餘光瞟着溫瑤那邊。
溫瑤看着手裏的牛奶,認真的想了想,直接將吸管插進去,「咕嚕——」喝了一大口,那小孩一愣,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嗯,欺負小孩的感覺真爽。溫瑤一邊喝着牛奶一邊想,覺得這牛奶都比以前美味的多。
「哭什麼!把喪屍吵過來怎麼辦?」有人忍不住了,直接喝道。
老婦人眼睛一瞪,指着說話的人開始罵道「小孩子哭怎麼了?不是你家孩子你不心疼,再說小孩子哭而已,什麼把喪屍吵過來,你不要亂扣帽子!」
「你……」
「我怎麼了?知不知道尊老愛幼啊?你們這些……」
「媽——」
「幹嘛?」老婦人看向拉着她的女人,也就是小男孩的媽媽。
女人朝老婦人遞了個眼色,又隱晦地指了指一個方向。
老婦人順着她的手指望去,就看見溫卓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們,想起剛剛這人談笑間不知用啥法子割掉了那個土匪的舌頭,老婦人縮了縮脖子,不再吭聲,同時也捂住了男孩的嘴,房間裏又恢復了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看向溫瑤那邊,溫瑤一家則半點不受影響,各自做各自的事。
夏婉盤着腿在冥想,溫卓靠在她旁邊吸納能量。溫瑤現在肯定溫卓除了治癒異能以外還有一個精神系異能,畢竟能感受到天地間的能量要求可不低,可惜不知道是啥。
溫瑤則在看溫卓給她畫的簡單的異能運行圖,他似乎對人體結構很了解,隨手就根據自己異能的運行方式畫了出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看不見月亮,星星也隱藏在黑暗中,加油站的燈被熄滅,以免太耀眼引來喪屍。
每一伙人都留有人值夜,只有溫瑤一家全都閉上了眼,似乎都睡了,可沒有一個人去說什麼。
溫瑤一邊吸納能量一邊釋放精神力進行警戒,她能聽到那位母親在自己女兒耳邊低聲道歉,一直不停的說着「堅持下」「堅持下」,不知道是說給女兒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那邊懷孕的妻子腿抽筋了,她丈夫一邊幫她揉着一邊輕聲安撫着,而那個老婦人嘴裏小聲的罵罵咧咧,什麼喪門星,災星,多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