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抗不得,那我也可以重新考慮,畢竟,我總不能見你吃虧不是?」果然,聽趙俊臣這麼說後,許慶彥又是雙眼一瞪,大聲反駁道:「我會怕她欺負我?她哪裏有這個能耐!這個世上除了我爹和少爺,又還有誰能欺負我!?」趙俊臣哈哈一笑,說道:「這不就對了?那你又何必擔心什麼?至於那些流言蜚語,更不用擔心,以我如今的朝野名聲,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又何須在意這些。
」如此一來,許慶彥雖然依舊不甘心。
但總算是被趙俊臣說服了。
其實,收方茹為側室,本只是趙俊臣的私事。
根本無需說服許慶彥。
但趙俊臣把許慶彥視為家人兄弟,正因為是私事,所以也更需要他的理解與支持。
另一邊,見到許慶彥沉默不語,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楚嘉怡突然一笑,插話道:「說起來。
咱們府里對老爺您的稱呼,可是有夠亂的。
駐紮在府里的那隊西廠番子稱呼老爺為『廠督大人』也就罷了,我等尋常下人稱呼老爺為『老爺』。
許大哥卻是稱呼老爺您為『少爺』。
如今老爺有了側室,成家與立業皆是有了,許大哥對老爺的稱呼,也該變一變才是。
」楚嘉怡的這番話。
輕鬆轉移了許慶彥的注意力。
只聽許慶彥倔強道:「自從當年我跟着少爺赴京趕考的時候。
就已是這般稱呼了,又有什麼不妥當的?再說,少爺他年紀又不大,府里如今也尚未有後嗣,又何必急着要改變?你們這麼稱呼就好,我可不願意改。
」聽着許慶彥與楚嘉怡說着閒事,趙俊臣微微一笑,繼續低頭審?ahref='/txt/16711/7020261/'>.戶部.胛鞽У惱圩恿恕?br/>說起來。
當初在赴京趕考的時候,趙俊臣尚無家無業。
又年紀不大,許慶彥只能以「少爺」稱呼趙俊臣。
但如今的趙俊臣的地位越來越高,家業也越來越大,許慶彥再是這般稱呼,確實有些不妥,但許慶彥叫慣了這般稱呼一時間改不過來,趙俊臣也不在意。
~~~~~~~~~~~~~~~~~~~~~~~~~~~~~~~~~~~~就在趙俊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審閱摺子的時候,旁邊的許慶彥突然想到了什麼,向趙俊臣稟報道:「對了,少爺,剛剛門房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有一些來京告狀的難民,不知怎麼回事,竟是在咱們府門外陸續聚集起來,好似要讓少爺為他們做主。
」聽到許慶彥的稟報後,趙俊臣微微一愣,抬頭問道:「怎麼回事?」許慶彥解釋道:「聽門房的稟報,好像是那些難民不知從何處聽說,『悅容坊』是少爺你開辦的產業,而他們在來京告狀的路上,『悅容坊』在各地的分店又經常開辦粥棚救濟他們,所以讓他們心中存了好感,以為少爺你是個好官,所以就想要求少爺你來為他們做主了。
」趙俊臣皺眉道:「我管的是戶部與西廠,又不是刑部與大理寺,如何能為他們做主?更何況,任是誰來我這府前一看,見到我的府邸如今奢華,就知道我定不是一個清廉官員,他們又怎會對我心存期望?」聽到趙俊臣的反問,許慶彥茫然搖頭。
反倒是楚嘉怡,心中有了猜測,說道:「以婢子想來,這些難民來京告狀,卻接連被三法司所拒,在京中正值彷徨無助,再加上『悅容坊』對他們的沿途救濟,以及老爺您與太子之間的關係人盡皆知,卻是讓他們心中存了一些念想吧。
畢竟他們如今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趙俊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楚嘉怡的解釋,倒也說得通。
但趙俊臣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以趙俊臣如今的聲名狼藉,在百姓心中已是根深蒂固,若不是有人在強力鼓惑,這些難民又如何會相信趙俊臣這樣的大貪官大奸臣會為他們做主?但是,又是何人在鼓惑這些難民?他們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所以,趙俊臣猶豫了一下後,卻是說道:「慶彥,你馬上派人把在府外聚着的難民全部趕走,別動粗,但態度大可以惡劣一些。
然後再派秦威去通知西廠,讓西廠的人查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件事情來的突然,我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見趙俊臣說的慎重,許慶彥不敢怠慢,點頭答應後就去安排了。
另一邊,經過之前的對話,楚嘉怡在趙俊臣面前,總算不再那麼拘謹小心了,在許慶彥離開後,卻是遲疑着問道:「老爺,您之前為了救濟補助這些難民,可謂是費盡了心思,甚至不惜動用府中的銀兩補助戶部,想來老爺您對他們也是心存憐惜,然而如今這些難民親自求到了咱們府外,老爺您為何又要趕他們離開?」趙俊臣看了楚嘉怡一眼後,嘆息一聲,緩緩解釋道:「有些事情,即使要做,也要先看時機,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