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迫不得已,就是想要趁機向安南伯鄭家示好,再通過鄭家尋到一些新的買糧渠道,鄭家的船隊龐大,行動範圍包括了中華境外的幾十個小國,必然是有助於朝廷渡過這兩年的難關!」
聽到趙俊臣的這般解釋,德慶皇帝的表情依然是有些猶豫。
德慶皇帝也知道朝廷的糧食隱憂,但終究不是迫在眉睫的麻煩,並不值得德慶皇帝放棄顏面。
趙俊臣知道德慶皇帝一向好面子,就再次勸道:「不過,這般做法也只是為了利用安南伯鄭家一時而已!等到臣的農務改革、商稅整改、川鹽開發等等舉措皆是見了成效之後,朝廷就再也無需為錢糧而煩心了!
到了那個時候,朝廷既有源源不絕的錢糧補給,又有北擊蒙古收復疆土的赫赫戰功,士氣民心皆是不缺,安南伯鄭家就再也不是朝廷的對手,陛下您到時候想要迫使鄭家低頭服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一次,德慶皇帝的表情稍有柔和,終於是心動了。
沉思良久之後,德慶皇帝又問道:「這封奏疏之中,你還舉薦了閣老左蘭山離京前往山西、繼任山西巡撫之位,也是為了你下一步的商稅整改計劃?」
趙俊臣依然點頭,道:「陛下聖明,一眼就看穿了臣等心思!聯合船行已經走向正軌,朝廷東南數省的商稅整改也已經初見成效,僅僅是半年時間,朝廷的商稅收入就增加了三倍有餘,今後還會越來越多!
所以,臣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把商稅整改推行到西北數省,效仿聯合船行的成功案例,也把晉商、陝商聯合於一處、為朝廷效力!更何況,山西乃是直隸與陝甘三邊的必經之路,等到朝廷正式收復河套地區之後,這個位置也是至關重要,關係到陝甘三邊與河套地區的後勤補給,絕不能有任何輕視!
這樣一來,朝廷就必須向山西境內派去一位擁有足夠份量的重臣坐鎮!臣思來想去,還是以左蘭山左閣老最為合適,他不僅是份量足夠,也懂得一些商稅整改的事情,由他擔任山西巡撫,朝廷的各項政策就可以迅速推行了。」
德慶皇帝再次沉思良久,終於是點頭道:「既然如此,這兩件事情就按照你說的辦吧!等到明天的朝會之上,朕就會宣佈左蘭山的任命......不過,朝廷與安南伯接觸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朕自然會另派一位合適人選前往福建聯絡鄭芝龍,你只要幫着參謀一下就行。」
趙俊臣的諸般說法固然是有道理,但德慶皇帝是絕對不允許趙俊臣與安南伯鄭家建立太緊密的關係的。
這兩股勢力若是勾搭在一起,即使是德慶皇帝也會頭痛不已。
相較之下,任命左蘭山為山西巡撫就只是一件小事情了,雖然是擴張了趙俊臣的勢力影響,但這一切都是為了扭轉朝廷財政入不敷出的局面,只要是朝廷財政徹底邁入正軌、短時間內再無憂患,德慶皇帝也就無需依賴趙俊臣的理財手段,到時候再是想要拔除趙俊臣的勢力也未必就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至少,德慶皇帝如今就是這般想法。
德慶皇帝卻不知道,趙俊臣早已經派出了自己的使者許慶彥,這個時候已經護送着**的家眷族人,快馬加鞭的奔向福建境內了。
但表面上,趙俊臣依然是一副恭順模樣,連忙答應了下來。
談完了這些正事之後,德慶皇帝又與趙俊臣說了些家常,還刻意誇讚了如今已是貴為惠妃的趙穎兒,表示趙穎兒進宮之後一向是表現賢惠婦道,深得德慶皇帝的喜愛,今後還要尋機再抬一抬趙穎兒的位置。
很顯然,這是德慶皇帝對於趙俊臣又一次的刻意安撫了。
說到趙穎兒,德慶皇帝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伺候惠妃的那個侍女......叫做張招娣的女子,你可有一些了解?她的家世如何?為何會留在惠妃身邊伺候?」
聽到德慶皇帝的詢問,趙俊臣則是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一絲疑惑與思索,似乎是無法在第一時間聯想到張招娣的身份來歷。
思索片刻後,趙俊臣搖頭道:「這個......惠妃尚未入宮的時候,臣倒是見過張招娣幾次,只記得她是一個懂事聽話的女子,家世也不是很好,所以才會成為惠妃娘娘的婢女,但她終究只是一個婢女,與臣尊卑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