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將會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直接決定廟堂局勢的走向。
趙磊所掌握的那些密信,究竟能否成功送到京城裏那幾位大人物的手中?若是成功送達的話,又應該是交給德慶皇帝、趙俊臣、還是周尚景?
每一個選項,都代表着一個截然不同的結局。
毫不誇張的說,不論是太子朱和堉、各地藩宗、七皇子朱和堅、乃至於德慶皇帝、趙俊臣、周尚景等人,他們今後一段時間的命運走向,或多或少都會受到趙磊的影響。
這些舉足輕重、以天下為棋盤的大人物,如今卻交由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決定命運,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有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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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以來,洛陽城的局勢不可謂不複雜、不熱鬧,趙俊臣同樣作為一名野心家、陰謀家,又豈能冷眼旁觀、穩坐釣魚台?
實際上,自從趙俊臣收到消息、發現太子朱和堉出乎意料的大肆彈劾各地藩宗之後,就立刻向洛陽派去了自己的心腹使者,哪怕是不能掌控局勢,也必須要及時掌握第一線的確鑿消息。
卻說,就在太子朱和堉尋到了關鍵證據之際,洛陽知府鄭以誠也乘轎趕到了洛陽城西的桑家酒樓。
在轎子裏,鄭以誠為了隱瞞行蹤、低調行事,還特意換上了一身便服,抵達桑家酒樓之後,就匆匆進入了頂層的包間,與兩位神秘人物相見。
這兩位神秘人物,皆是讀書人打扮,年紀相差懸殊,一人是老年儒者,一人是年輕書生,老儒生看起來睿智滄桑、經驗豐富,年輕書生也是精明幹練、舉止穩重。
這兩人看似皆為白身,但鄭以誠見到他們之後卻是不敢怠慢,主動拱手問好道:「李先生、肖先生,兩位這幾日在這裏可還住得慣?」
老者儒生笑着拱手還禮,道:「據老夫所知,這桑家酒樓乃是洛陽城內最為奢華的酒店,鄭知府您花了大價錢招待我們二人在這裏入住,平日裏皆是華居美食,哪裏還有什麼住不慣,只覺得是受寵若驚了。」
另一邊,年輕書生則是說道:「不過,依晚生來看,這桑家酒樓雖然奢華,但與洛陽知府衙門相距太遠,頗是有些聯絡不便……若是距離近些,也不至於這三天時間以來總是無法與鄭知府相見了。」
聽到這名年輕書生的說法,鄭以誠不由是表情尷尬。
他安排這兩人入住桑家酒樓,一方面是因為這兩人的背景深厚,鄭以誠完全不敢得罪,所以就只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躲着這兩人、避免頻繁見面,因為這兩人所圖之事實在是非同小可,鄭以誠也不敢輕易答應。
但如今,因為福王長子朱和增的突然中毒身亡,一場官場風暴即將來臨,洛陽官場可謂是人人自危,雖然河南巡撫張博真承諾會為鄭以誠向首輔周尚景美言幾句,但鄭以誠卻是看得明白,他在周尚景的眼裏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周尚景未必會刻意花心思庇護於他,而且就算是順利加入「周黨」,也只能當一個前途有限的外圍人物。
於是,為了在這場風暴之中保全自身,也為了更為光明的仕途,鄭以誠只能是把希望寄託於眼前這兩人身上了。
準確的說,是把希望寄託於這兩人身後的那位大人物身上。
這個大人物,自然是內閣輔臣趙俊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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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以誠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名書生,則是趙俊臣府中的核心幕僚,分別是李傳文、肖文軒。
就在鄭以誠表情尷尬之際,李傳文則是轉頭向肖文軒訓斥道:「文軒,鄭知府熱情招待咱們,你不領情就已是沒道理了,又豈能開口抱怨?聽你的說法,就好似鄭知府刻意躲着咱們一般,但你好生想想,今天洛陽城突然戒嚴,官府正在到處搜捕可疑之人,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鄭知府身為洛陽城的父母官,這個時候也必然是公務繁忙,但值此忙亂之際,鄭知府依然是刻意抽出時間與咱們相見,豈不是正說明鄭知府的誠意十足?」
訓完了肖文軒,李傳文又躬身向鄭以誠告罪道:「年輕人缺乏歷練不知進退,冒犯了鄭知府,還望鄭知府千萬見諒!」
另一邊,肖文軒也跟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