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用他?」趙俊臣淡聲道:「經歷了那般變故,任誰都會心性大變,我用人只看他是否忠心用心,至於其他,卻也只是細節。
」許慶彥卻有些看不慣魏槐,撇嘴道:「他剛才還以國士自居,也不知是否真的有那般能耐。
」趙俊臣搖了搖頭,緩緩道:「這個世間,人人皆是自命不凡,但不同之處在於,絕大多數人之所以有這般想法,是因為不知深淺坐井觀天,但總也有那麼一些人,看明白了世間深淺,也因此而了解了自己的長處短處,這個魏槐,倒不似前者。
」頓了頓後,趙俊臣又向許慶彥說道:「你明天派人去打探一下,當初誣陷魏槐的錦衣衛都有誰。
若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人物,借着這次重建西廠的機會,大可以順手辦了。
這個世上。
固然是先給辦事後拿報酬,但若是先給了報酬,辦事的人也會由此而更加安心不是?」~~~~~~~~~~~~~~~~~~~~~~~~~~~~~~~~~~~~~~~#32;#32;#32;接下來的幾天,趙俊臣的日子過得單調而又忙碌,每天先是隨百官一同上早朝,聽德慶皇帝因為何明滅門案遲遲不見進展而大發雷霆,然後低調回府。
接着或是在府中謀劃,或是京中奔波,為西廠重建的工作而辛苦忙碌。
好在那魏槐確實有些本事。
對於廠衛之事非常了解,有了他的幫助,進度總算快了許多。
就這樣,過了五天時間。
西廠的架子總算被搭建起來了。
人員的組成也基本確定。
所有的一切,就只剩下對外宣佈了。
………第二天,早朝之上。
趙俊臣低調的跟隨百官進入太和殿,沒過多久,隨着張德張公公的一聲「陛下駕到」,趙俊臣亦隨着眾臣子下跪迎接。
只見德慶皇帝來到御階之上,先是打量了眾臣幾眼,目光在趙俊臣、周尚景、太子朱和堉三人身上略有停留。
然後在龍椅上落座,緩聲說道:「眾卿起身吧。
」聲音不喜不怒。
情緒尋常。
然而,太和殿內的百官,聽到德慶皇帝的話語聲音後,卻皆是不由一愣。
無他,這七日以來,每天早朝的情況幾乎都是千篇一律,沒有任何變化,德慶皇帝駕到之後,也不讓百官起身,就這麼任由他們跪着,然後詢問何明滅門案的進展情況,待得知案件毫無進展之後,就會龍顏大怒,將太和殿內的一眾臣子皆是斥責一番,然後也不處理其他朝務,就這麼甩手而去。
而今日,德慶皇帝竟是讓眾臣子起身了!這般突然變化,又如何不讓百官驚奇?眾臣子雖然不解,但也不願意就這麼一直跪着,皆是起身。
然而,趙俊臣在起身之間,卻似乎隱約聽到了一聲嘆息聲,聲音蒼老,瞥眼一看,卻是由首輔周尚景所發。
來不及思索周尚景嘆息的緣由,另一邊,御階之上的德慶皇帝,已是緩緩開口道:「今日,朕上朝之前,特意看了一眼黃曆,才發現距離今科的春闈會試,竟只剩下半個月時間,然而近些日子以來,因為何明滅門案的關係,卻也一直都沒顧得上商議,到了今日,卻再也容不得耽擱了,尤其是今科會試的主考官人選,若是遲遲不定,怕是會引起學子們的不安,眾愛卿以為如何?」「陛下聖明!」這些日子以來,德慶皇帝的態度極為強硬,今日這般突然轉變,態度溫和的商議事情,眾臣子還真有些不適應,一時間眾臣子皆是沉默,卻也沒誰敢表明態度。
見眾臣沉默,德慶皇帝眉頭一皺,再次問道:「眾愛卿,可有合適人選提供?」春闈會試的主考官人選,共有兩名,又稱為「總載」,以進士出身的大學士、尚書以下副都御史以上的官員擔任。
另又有同考官八人,多由翰林充當。
這些職務,可謂是炙手可熱,先不說它所帶來的榮譽,單是這些考官出題評卷,一旦有所偏側,就能影響誰能入選誰不能入選,而通過了會試春闈的考生,亦會成為考官們的弟子,將來也容易拉攏,進而擴充自己的勢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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