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斯克再次迎來了兩國……,不對,是好多個國家軍隊的鐵血鏖戰。
俄國人和大明人是一夥的,剩下的丹麥人、挪威人、瑞典人、普魯士人、波蘭人,甚至還有芬蘭人。
戰場上充斥着各種語言的咒罵聲,北歐人狂暴的吼聲,和大明人充滿東方式的堅韌狠狠碰撞在一起。
耿精忠也正被語言問題困擾,不是因為聽不懂敵軍的語言,而是聽不懂自己手下人的語言。
上一次在明斯克雖然成功逃出來,但手下人折損超過三成。
不過事情過了已經一個多月,兵早就補充到部隊裏面。可問題是……,他們補充的是河南人。
還都是開封和新鄉的河南人,滿嘴的河南方言。來自遼東的漢子們,根本聽不懂他們說啥。
戰場上聽不懂對手說啥,這問題不大。可聽不懂隊友在說啥,那問題可就大了。
以前大明基本上只召遼東人、河北人、山東人。
山東人說話雖然口音也很重,但好在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他們的口音也可以改一改。
不過不要這些河南兵也沒辦法,部隊傷亡這麼大,有補充兵就不錯了。
「團長,銀行大樓一天打退了敵軍五次進攻。」參謀走到耿精忠的身前報告。
「媽的,這些王八蛋瘋了。」聽着外面呼號的被風,耿精忠揉搓着被凍得鐵青的臉。
「三營的傷亡很大!是不是提前換防。」參謀建議道。
「現在這個時候,哪個傷亡不大。說是半夜十二點兒換防,就得半夜十二點開始換防。
今天他們提前下來,明天別人提前下來。那是不是,我要帶着警衛連頂上去?」
耿精忠不滿的看了一眼不懂事的參謀,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心軟。
一旦開了個口子,那今後就收不住了。
張老九手凍得有些不好使喚,哈了一口氣在手上,手稍稍可以動一動。
清冷的月光下,不用照明彈就能把戰場看個清清楚楚。
銀行大樓,算是城裏稍微完整一點兒的建築了。
鋼筋水泥的外牆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彈孔。還有炮彈炸出來的坑坑洞洞!
張老九小心的把鋼盔伸到牆上的窟窿邊,慢慢的,慢慢的往上送。
「當!」
鋼盔被一槍打飛!
張老九腦門兒一陣冷汗,這些來自北歐的神射手們,槍法還真他娘的好。
「三兒!找着沒?」身子緊緊靠着牆壁,張老九小聲問道。
「三兒?」沒有聽到丁三的聲音,張老九心裏一緊。
「砰!」一聲槍響,毫無防備的張老九嚇了一跳。
「幹着了!
他娘的,三百多米,他們又沒有瞄準鏡,怎麼做到的。」丁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過來。
「操,我還以為你個犢子睡着了。」張老九罵了一句。
身子縮在樓梯下面的樓梯間裏面,哆哆嗦嗦的掏出一根煙,火柴劃了三根才點着嘴邊叼着的煙。
「給我點一下!」張三抱着槍湊了過來。
「你沒手啊!」張老九正貪婪的把火柴湊近臉,努力把那火柴的熱量最大化,卻沒想到丁三這混蛋也爬了過來,嘴上還叼着一根煙。
「我這手得保持溫度,不然怎麼扣扳機。」丁三的雙手揣在褲襠裏面,身子蛆一樣在地上蠕動。
「操!」張老九把剩下的那點兒余火,遞到丁三嘴邊的煙上面。
「幾點了?」
「九點半!」
「還有兩個半小時換防,今天你們班沒了幾個?」
「五個!」
「五個?我操,那你們班就剩倆人了?」
「操,我不是人?」
「算你三個。」
「下午的時候,一群渾身是毛的王八蛋沖了進來。人高馬大的,白刃戰咱們吃虧大了。
幸虧,咱們有手槍。
不然,呵呵……!」張老九冷笑了一聲。
「那幫王八蛋,個頂個兩米多高。人高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