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起來,縱使異常,她已經跳窗而出,自然還是會悄悄離開。
正當她輕手輕腳走到門口的時候,手剛摸到大門的門栓,身後屋子裏傳出有些怪異的笛聲,像是一首優雅的曲子,卻不知隨着笛音緩緩響起,她的腹部就像有感應一般的跟着絞痛起來。
由最開始的腸胃絞痛慢慢擴散,她腿腳發軟,一手抓着門栓,面色更是難看至極,一陣青一陣紅。
洛靈的第一反應便是,這腹痛不是偶然,她一手捂着肚子根本挪不動一步,就在她艱難的扭頭之時,屋子的門打開。
那啞巴還在繼續吹着笛子,在深夜中這笛聲格外詭異,而啞巴一身褻衣褻褲,頭髮披散像是直接從床上起來的那般。
她一雙眼睛機械性的盯着洛靈,邁着緩緩地步子一步一步朝着洛靈走來。
洛靈猛然一驚,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她抓着門栓的手顫抖不已,最終咬牙盯着走向她來的啞巴,除了難以難受的痛苦,還有眼中那一絲不可置信。
啞巴面色依舊淡然冷漠,眼看洛靈難以支撐下去,整個人從大門邊上像根麵條一樣的癱軟在地,她艱難的從嘴裏說出幾個字來,
「你給我下了蠱?」
此刻的她攤在地上,一張小臉慘白,額間佈滿一層薄薄的細汗,淡淡的月光照在洛靈的小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無血色的蒼白。
聽到洛靈說出這話,啞巴眼裏閃過一絲別樣的情愫,她按在笛孔上的手指停了下來,隨着她的動作,笛子被她拿在手裏,笛音也自然跟着停了下來。
果然,在笛音停止之後,洛靈腹部中那千萬條蟲子撕咬的痛楚消失,整個人恢復了之前那般,似乎她肚子從來就未痛過一樣。
洛靈抬着眸子,看着面前居高臨下的啞巴,兩人目光交錯了片刻。
啞巴只是點頭微微眨了下眼睛,示意她不要有想逃的想法,洛靈目光森冷,面上更是沒有一絲表情。
看着啞巴轉身走回自己的屋子,她扶着大門站起身來。
洛靈盯着啞巴屋子的那扇門關閉良久,她才不甘心的走回自己的屋子裏去。
蠱這種東西,洛靈以前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中蠱者往往受制於人,蠱毒發作之時更是萬蟲噬心痛不欲生。
洛靈幾乎是靜坐一夜,如今自己的體質特殊,不知道這蠱是否也像其他毒藥一樣對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一次,洛靈還真沒把握體內的抗毒能力能幫她淨化這蠱。
接下來的幾天,洛靈並未再以身試險,她像是沒事人一般的吃着飯睡着覺。
也不知道如今她失蹤後冷宮裏怎麼樣了,她放心不下!那個黑袍面具的男人也沒再來看過她,更沒有逼問什麼?
奇怪就奇怪的這裏,那黑袍男明顯就是衝着她父親的占卜絕本而來,為何把她關在這裏遲遲沒有音信?
就在消失的第七天,啞巴一早便沒有出現,也沒有給她做飯吃,直到洛靈主動去推啞巴的門,才知道啞巴並未在自己房間。
整個院落她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人,這才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就在她準備離開之時,大門剛剛打開,外面不知道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見到梁國不少皇宮侍衛已經將這裏重重包圍。
在侍衛的後面,豪華的馬車上下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夕月。
洛靈瞳孔猛地一縮,還看到馬車下恭敬的候着慕容襲和司馬邰等人,夕月下馬車見到洛靈的那一刻,眼神中閃爍着不明深意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的位置。
「夏侯洛靈,你以為你躲在這裏本公主就找不到你了嗎?」
洛靈咬着牙,看夕月的樣子,應該已經知道了她之前裝傻一事,
「逃出皇宮?與人私奔...這就是你夏侯洛靈的作風?裝傻...倒是裝的挺不錯的嘛!」
她在宮女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正對着洛靈走來,夕月的眼神里閃爍着嘲諷的笑意。
洛靈一時想不到怎麼辯駁,愣着不說話。
夕月又是怎麼找到她的,阿丑呢?阿丑有沒有出事?
洛靈一大堆的疑問此刻想不明白,「我沒有跟誰私奔,是有人把我從冷宮裏綁出來的!」
「沒有?」夕月此刻停在洛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