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剛走兩步,李神醫卻從一邊拐了出來,冷笑道:「怎麼,也想像那東瀛人一樣被射成篩子嗎?」
這時紀淵才注意到花月容的左肩中了一刀,整個左肩已經被鮮血染紅,他連忙問道:「花月容,你的傷還是請李神醫包紮一下吧。」
花月容冷聲道:「不稀罕。」說着就又要衝上前去,這時岳霖卻也拐了過來,輕聲道:「月容,別再犯傻了。」
花月容「嗤」地一聲冷笑:「叛徒!」
原本他們的計劃中,岳霖是負責從李世民手裏騙到魚符,然後趕往揚州城調兵,如今他去而復返,顯然花月容就是再遲鈍,也知道這岳霖根本不是息王黨打入李世民身邊的臥底,反而他是李世民派入息王黨的臥底。
岳霖絲毫沒有辯解,但是卻擋在花月容的面前,不讓花月容靠近李世民。
就在這時,就聽到章士謙哈哈狂笑起來,然後他大聲地喊道:「紀淵,你剛才不是想知道四張藏寶圖,我們章家手裏那幅,究竟畫得是什麼嗎?」
紀淵輕輕地「咦」了一聲,這確實是他一直好奇的事情,於是馬上跑向石室的門口。
只見此時的章士謙,渾身浴血,背靠着石壁,已經奄奄一息了。
紀淵連忙問道:「你章家那幅畫,上面到底畫得什麼?」
章士謙卻沒有回答紀淵的話,而是依舊哈哈大笑起來,笑到半途,突然張口就是一口老血,並忍不住咳了起來,咳了半晌才艱難地說道道:「你......很想......知道是不是?」
紀淵大方地承認:「對!」
章士謙一臉詭異地笑容:「嘿嘿,這個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也許到時候黃泉路上我......」話未完,頭一歪,便斷氣了。
至此,此次薔薇山莊的暴動,幾個主謀都已伏法。
李世民終於迫不及待地踏入那個石室,仔細觀察了石室里的環境之後,最終走向石室中的一個石棺面前,石棺表面甚是光滑,雖然這裏常年無人造訪,石棺上面竟然也一塵不染。
李世民看向李神醫,似乎在確認什麼,李神醫微微點了點頭,李世民便命人打開石棺,但是十來個神策軍圍住石棺,一起用力,石棺卻紋絲不動。
李神醫這時卻開口道:「用傳國玉璽!」
李世民微微猶豫了一下,便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黃布包裹着的東西,然後一層層撥開,顯然是個玉璽。
李神醫提醒道:「皇上,打開石棺可能會毀掉傳國玉璽。」
李世民輕蔑地一笑:「世人都以為我很在意這傳國玉璽,哼,前朝有傳國玉璽不是照樣滅國,我大唐沒有傳國玉璽,不也照樣開創盛世,不過只是一塊印章罷了,毀了就毀了。」
紀淵心中震驚,沒想到這傳國玉璽李世民一直都帶在身上,可憐吳丹青還耗費心機想要以傳國玉璽來引李世民上鈎。
紀淵這時見眾人都在往視着李世民,便悄悄地把花想容拉到一旁,輕聲說道:「你還傻站這裏幹什麼,還不趁機偷偷溜了。」
花月容一臉地不甘心:「可是我還沒有......」
「還沒有送命是不是?」紀淵不知道這花月容為什麼這麼固執,只得循循善誘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不要忘了外面還有很多清風樓的兄弟們,他們你不管了嗎?」
花月容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是這個時候冷靜下來,也知道再刺殺李世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得無奈道:「好吧,不過你得跟我一起走,沒有你我恐怕會迷路,走不出這埋骨林的。」
紀淵沒好氣道:「你怎麼還會迷路,不要忘了,可是你帶我們來到這裏的。」
花月容也沒好氣地回應道:「那又怎樣,剛才我們原路返回不是又繞了回來嗎?」
紀淵心中一凜,腦海中一道閃電划過,他突然明白了章士謙那句話的意思。他猛地看向李世民,此時李世民正把那傳國玉璽放入石棺的一個內凹的格子裏。
紀淵連忙驚叫道:「皇上,不可!」
但是終究晚了,傳國玉璽放入之後,石棺發出「格格」地聲音,然後緩慢地打開了。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