摞摞鐵軌,眉頭緊鎖「這鐵路也太耗費精鐵了。就算是把大明全國的精鐵都集中起來好像都修不了多長。」
燕飛淡然一笑,大明全國的精鐵加起來都沒用。因為質量不過關根本就用不了。就算是能用,可如果僅僅是依靠大明自己的鋼鐵產量來修鐵路的話,估計幾百年都修不了多長的距離。
「這件事情不用擔心。」燕飛擺了擺手「鐵軌的事情由我來負責。」
這次帶上倪元璐過來,為的就是用朝廷的大義去壓制那些江南的高官顯宦們。那邊還沒有被清理過,高官顯宦的數量極多。
至於一旁找了個小凳子坐了半邊屁股的王德化,他名義上是監軍實際上是被崇禎皇帝派過來處理福王的。
崇禎皇帝對於福王的憤怒堪稱傾覆三江之水,這次派遣王德化帶着大批錦衣衛和東廠番子過來為的就是要清除這個老朱家的叛逆!
「真想快點看到那一天。」起身來到車窗旁邊的倪元璐看着外面熱火朝天的工地,不由得心中感慨「朝發夕至,真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壯觀場景。」
「有啥壯觀的。」經常坐火車的燕飛沒覺得火車奔馳的時候有什麼壯觀可言「缺少大型工程器械的話,哪怕距離很短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修建完成。」
倪元璐不解的看向燕飛,在他看來從天津衛到北京城可不算什麼距離很短。而燕飛則是笑着擺手,沒有去為他多做解釋。
「大都督!這是怎麼回事?!」倪元璐正準備回到鬆軟的沙發上坐下品嘗咖啡的時候,卻無意間看到窗外的工地附近豎起了十多根立柱。立柱上都拴着木質的籠子裏面居然都關着人!這可是讓愛民如子的倪元璐感覺無法接受。
燕飛看了一眼之後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隨即目光看向王德化「跟首輔大人解釋一下。」
「是。」王德化先是對燕飛恭敬行禮,接着才對倪元璐做解釋「籠子裏關的大都是從朝鮮東瀛等地找來不肯好好幹活的民夫,還有一些則是試圖盜取精鐵鐵軌的竊賊。初犯的話先關起來幾天作為懲處。若是再犯的話,那就要梟首示眾了。」
「原來如此。」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倪元璐也就不再關注。
那些外來的民夫不好好幹活,當然是要受到懲處。而盜竊在這個年代可是大罪,被關起來示眾也是應有之意。若是再犯被砍頭,那可怪不到任何人。
「大都督還得看緊這些精鐵才是。」倪元璐語重心長的告誡燕飛「據說整條鐵路都是由精鐵鑄就,財帛動人心可得看住了。」
「噗~~~」正在喝咖啡的燕飛一口就噴了出來,隨即顧不上擦嘴用力的拍着身邊沙發大笑不止。
「大都督這是何意?」看到燕飛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倪元璐一臉不解的詢問。
「我真真是受不了了。」燕飛一邊笑一邊咳嗽「都說蠢賊蠢賊,這些來偷鐵軌的還真是夠蠢。這些鐵軌哪根不是幾十噸起步?沒有大型機械的話想要挪動至少需要百多個精壯漢子一起來挑。而且走不了幾步就要停下休息。一群毛賊居然來偷這種東西,你說這不是蠢貨還能是什麼?」
鐵軌的重量極重,數十噸的重量都趕上坦克了。沒有大型機械的時候想要移動需要很多人一起發力才能緩慢移動。而且移動不了多遠就要休息換氣。這種情況下什麼樣的小偷能把鐵軌給偷走?
要是真來幾百個小偷一起扛鐵軌的話,那就不是偷盜而是直接搶劫了。負責守衛警戒的會直接全部射殺!
在鐵路工地上幹這種要命體力活的都是之前的滿清餘孽,或者是從朝鮮東瀛招募來的民夫。真的是為了抗這些東西而累死了許多人。
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都是不敢再幹下去想要反抗的外來勞動力。可無論如何反抗,他們最終的命運實際上早已經註定。
負責去朝鮮和東瀛招工的人誘惑說過來干一年就能拿到足足三十兩銀子的報酬,而且報名之後當場就發三兩銀子的安家費。
一年賺三十兩,這對於一輩子都生活在貧窮之中的人來說是無法抗拒的誘惑。然而當這些人漂洋過海的來到這邊的時候才愕然發現,錢可不是這麼好賺的。天天抗鐵軌能抗一年的幾乎沒有!
這些事情燕飛都後來才知道,不過他卻是對此感覺無所謂。反正華夏的民夫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