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用罄竹難書來形容絕對不為過。
燕飛下手那真的是非常狠辣。殺人的直接當場斬首。敲詐勒索放高利貸逼人致死的,直接撬開嘴塞銀子到其肚子裏去。拍花子的打斷五肢倒掉掛在城牆上暴曬十天。逼良為娼還有強搶民女的,男的全部去勢送監牢裏去***至死,女的全部裝進豬籠里扔秦淮河裏去。仗勢欺人的打斷手腳扔城牆根腳下去做乞丐等等。
燕飛像是父母官一樣坐在夫子廟的現場一天下來審問了數百起案件。被定罪的大部分都是慘死的下場,少量罪惡不深的都打斷手腳做乞丐。至於他們的財產無論是房子馬車還是良田全都被收繳一空。
一直忙碌到晚上的時候,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的燕飛看着依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上告百姓們,直接讓一旁勸阻了他幾次量刑過重的倪元璐來接着審理。
「我量刑的時候不是以大明律為標準,而是以自己的良心作為標準。」目光有些泛紅的燕飛看着倪元璐「你覺得重了的時候應該想一想那些被迫害的人當時是多麼無助與痛苦!你要做的是維護受害人的利益,而不是犯罪者的!你要確保每個罪犯都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們必須要為自己做過的惡行付出代價!」
倪元璐默默的看着燕飛,心頭百轉之後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望大都督勿要牽連無辜。」
「誰是無辜?」燕飛平靜的點燃根香煙「為什麼無辜?你是說那些女眷孩子?他們享用的生活物資,享受的高檔生活品質,呼喝牛馬一樣役使僕人們還有被人艷羨的身份是怎麼來的?還不是靠他們的父輩兄弟們剝削為惡換來的?那些被他們欺辱的人才是真正的無辜!」
燕飛的觀念讓倪元璐根本無法反駁,他此時最害怕的就是燕飛殺紅了眼開始無差別株連。那樣的話天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讓燕飛收手。
「請大都督放心。」倪元璐好聲安撫燕飛「本官必然秉公執法,絕不放過一個惡人。」
「那些違法所得都要追繳回來。」燕飛仔細叮囑「他們的家人沒資格享用這些違法所得。我沒把他們以往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全都找回來就已經是很慈悲了。千萬不要逼我。」
燕飛在四周百姓們山呼海嘯般的青天聲之中離開了夫子廟,留下倪元璐繼續之前的工作。
「福王怎麼樣了?」燕飛來到皇宮絲毫不避諱的在大殿裏坐下,看着前來匯報工作的王德化詢問福王的安置工作。
「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弄的好像沒事人一樣。」王德化臉上露出太監們標準的討好笑容「中午的時候睡了午覺不說,還找了個侍妾侍寢。大都督您還真沒說錯,這些王爺們還真的是跟豬一樣。」
「把福王送上船,用遠洋漁輪直接送天津衛再交給皇帝。怎麼處置他由皇帝來決定,這是他們的家務事。」燕飛擺了擺手「至於他的家眷,那些僕役侍從有惡行的全部嚴懲,沒有的話就發錢給遣散費各自去自謀生路。至於他的老婆孩子,先看管起來等到拿下呂宋之後全都遷移到呂宋去隱姓埋名的生活吧。」
「大都督,您可真是菩薩一樣的心腸。」要說拍馬屁,這年代裏真沒誰能比得過這些已經將察言觀色修煉到頂級的太監們「往日裏這些謀逆罪眷們都是要一應處斬的。就算是網開一面也只能是十二以下的男丁去勢入宮為最低等的太監。女眷是要全都送去浣衣局還有教坊的。也就是大都督您慈悲為懷,給了這些人一條生路。小的想來,他們日後必然會燒香拜佛的感謝大都督的恩情。」
「燒香拜佛的詛咒我去死還差不多。」燕飛可不會因為幾句奉承話就頭腦發熱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自己滅了福王的勢力,讓他們從高高在上的上等人跌落雲端落入誰都能踩上幾腳的泥濘之中。這種情況下燒香拜佛只能是詛咒自己,絕對不會心存感激。
「你去統計一下城內城外的各處寺廟。」燕飛囑咐王德化去清查金陵城附近的寺廟「統計他們的田產土地,除了規定的僧田之外多出來的全部收繳。有過惡行的一個都別放過,統計好了把資料給我。整天不好好吃齋念經,跟地主鄉紳似的拼命搶土地。我來幫佛祖教育他們。今後各地的寺廟全都按照這種方式處置。」
明末的時候土地兼併極為慘烈,不止是豪門大戶地主鄉紳們搶奪土地,就連寺廟也是利用各種手段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