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不是。」韓青禹笑一下,把手上剛賺的錢遞給她,說:「給你放。」
「啊…好。」鏽妹怔一下,接過錢,仔細看了看,說:「好多啊。」
她把錢放好。
鐵甲里燦爛的笑臉別人看不見,沈宜秀突然間覺得好開心,開心極了,她有參與感了,還有一種管家婆的感覺。
最早來的那倆銀色法拉利,那一男一女從酒吧出來後,先在路邊車裏來了一發。
車子突然搖晃的時候,五人呆了幾秒鐘,四個默默走開了。
最後那人只給了二十米刀,溫繼飛拿到錢擦了擦,一樣穿過街,交給鏽妹放。
剛跟賀堂堂聊了好一會兒的老鄉竟然沒給小費。
賀堂堂氣得差點拔刀追上去砍他,還好被溫繼飛攔住了。
同時間,一倆高大的吉普車開走了,客人不管來的時候還是走的時候都沒吭聲,甚至沒有正眼看過人。
兩張一百面額的米刀從車窗里落下來,落在地上泥水坑邊,吳恤的面前。
吳恤低頭看了看,俯身把兩張錢撿起來,擦了擦,穿過馬路交給鏽妹。
這是目前最大額的一筆小費。
朱家明交錢的時候跟鏽妹掙了掙,結果還是交了。
賀堂堂終於也拿到了小費。
「八百四十刀了,好多。」鏽妹數了可能第五遍,轉頭開心朝駕駛座上的折秋泓說。
「是啊,好多。」折秋泓點頭笑一下。
目光轉去,看了看街對面的五個人,尤其是吳恤和韓青禹。
「好奇怪的感覺。」不是很想承認,但是突然間覺得他們還挺可愛的,女科學家心理有些小波動。
真要算的話,他們其實相處有一陣了,在一個相對平靜和艱難的環境裏。
其實折秋泓並不盼望他們死,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那樣盼望過。她只是說他們很可能死,如果死了,能不能給她解剖。
「萬一真有那一天,解剖他們的時候,我會不會哭啊?」
…………
「他們幹得還挺好的。」
「嗯。順利就好。」
三點鐘,錢道風和奧勇的垃圾車停在街角,因為實在放心不下,他們下班沒有回家,而是來了這邊。然後也沒直接出現,而是遠遠地看着。
他們已經看了有二十多分鐘了,情況看起來很不錯。
「不是!道風哥你看,那邊怎麼了?!」
意外出現,奧勇抬手指去,視線中,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車門旁邊站了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金髮女人。
一塊藍晶源能塊從她手裏翻出來,放在了車前蓋上。
「好厲害!」奧勇感慨,她才剛來啊,按說應該沒喝醉,傳聞中的事情就發生了,「欸,阿敬怎麼不拿啊?!」
跑車旁邊,韓青禹看一眼源能塊,再抬頭,茫然看了看面前的女士……他聽不懂她說什麼。
金髮大高個耐心看着他,又說了一遍。
溫繼飛幾個圍上來,不過一樣聽不懂。
「怎麼了?怎麼了?」怕他們因為溝通問題惹上事,奧勇和錢道風連忙下車衝過來。
先用英文道歉,然後幫忙跟金髮女溝通。
溝通很快完成了,兩人當場都有點懵,轉頭看看韓青禹,轉回去看看金髮女,然後再次轉回來。
「她說什麼啊?」韓青禹問。
「她說……」
「她說讓你陪她進去玩,呃,過夜……只要你同意,這塊源能塊就是給你的小費。」
「……」韓青禹茫然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疤,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