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心裏「咯噔」一下,從王占宏的態度看,對谷闖似乎重視起來。
不管他了,反正自己和谷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谷闖是成年人,他做過的事情,就該負責。
說到這裏,王占宏彈了彈煙灰,「我把你留下來,就是談梅欣的事,我希望我們的對話只限於咱們兩人之間,你懂我的意思吧。」
厲元朗深深點頭,「我懂,保密是紀律。」
「很好,你懂得就好。」
該說的都說完了,厲元朗明白談話到此為止。
他站起身,正準備要走的時候,王占宏卻問:「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王部長,該說的您已經說了,不該我問的,我絕不會問。」
「不愧是做秘書出身,操守不錯。」
「我走了。」沖王占宏頷首打過招呼,厲元朗邁開大步走向門口。
就在他即將推開門之際,就聽到王占宏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哼!有些人真是打錯了算盤,竟然搞出行刺這一套。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出了飯廳,站在院子裏,厲元朗品味着王占宏透露出來的這番話,終於明白京城外松內緊的原因了。
有人行刺大人物,關鍵這個大人物是誰?
白晴爸爸嗎?
不像,真要如此,警戒級別肯定比現在還要高,還要嚴格。
那麼,這個人是誰?
猛然間,厲元朗想到一個人。
就是他!指定是他。
是薛永相的競爭對手。
白晴爸爸支持他,王家又是白晴爸爸看好的人,自然也是這一系的人。
怪不得,對王家及其家人進行嚴格保護呢。
由此分析出來,白晴一直住在允陽,卻在去年就將她接到身邊,不讓她離開京城一步。看似行動不自由,實則是將女兒保護起來。
或許,早就有風吹草動了。
厲元朗深呼吸一下,仰頭望向天空,遠處一團烏雲正在洶湧滾來
金老爺子病情不容樂觀,國內頂尖專家經過會診後,得出一致結論。
老爺子醒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是讓他活着,也需要專家們拼盡全身醫術,才能有所保證。
這天夜裏,在西山老爺子家的書房。
金佑松、金佑樟以及金維昂三人,面色凝重,唉聲嘆氣。
金佑樟看了看時間,問金維昂:「你爸和你哥什麼時候回來?」
金維昂說道:「應該快了,我已經派車去接了。」
金佑松則說:「不知老二和維信這一次去橋都市,談的怎麼樣?」
「等他們回來就知道了。」金佑樟頭靠在沙發背上,眯上了眼睛。
「把可凝一人留在醫院裏,行嗎?」金佑松不免擔心起來。
金維昂解釋道:「自從爺爺病重之後,可凝懂事多了,她可以的。」
金佑樟閉着眼睛說道:「二哥和維信這次橋都之行非常重要,事關金家生死存亡,咱們還要等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是啊。」金佑松嘆息道:「這一次真是不值得。那位只是受了點輕傷,卻引起高層震怒,下令嚴查。永相挺聰明一個人,怎麼辦起糊塗事了。」
金佑樟眼睛瞬時睜開,望向金佑松提醒道:「大哥,話可不要亂說,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此事和永相有關。」
金佑松冷笑道:「老三,你以為他們看不出來?明擺着的事情,縱然永相不承認,他也脫不開干係。那位一旦遭遇不測,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永相,還需要證據嗎?」
金佑樟剛想爭辯,忽然門一開,金佑柏和金維信先後走進來。
其他三人馬上提起精神,不知這對父子倆帶回來的是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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