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的招呼,更不會給厲元朗的面子。反正他也想開了,進不進黨委班子無所謂,只要干好本職工作,相信總有被認可的那一天。
和張國瑞通話聊了半個小時,直到水婷月攙着方文雅從酒吧出來,厲元朗趕緊掛了電話迎出去。幫着水婷月將酒氣熏天,說話都口齒不清的方文雅扶進後車座上。
厲元朗開動車子,按照水婷月的指揮,往方文雅所在小區的家裏開去。
為了給方文雅醒酒,厲元朗故意打開後車窗,吹進來的小風卻讓方文雅一陣陣往上反胃,實在憋不住了,厲元朗靠邊停車,水婷月扶着她蹲在路邊好一頓向大地怒吼。
吐了好半天,方文雅喝了大半瓶礦泉水,也漱了口,總算感覺好多了,坐在車裏就和水婷月述說衷腸。
厲元朗帶着兩隻耳朵,不想聽也能聽到一些,無礙乎是方文雅嫌老公不理解她,女人在官場有諸多的不容易。
基本上,官場女人分兩種,一種是能說會道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領導喜歡聽什麼她就說什麼,處處討得領導歡心。還有一種屬於漂亮有姿色類型,憑藉高顏值接近領導,甚至不少女人成為領導的胯下寵物,枕邊紅顏。有了和領導的特殊關係,照樣能飛黃騰達,官運亨通。
至於是否存在第三種,也許有,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偏偏方文雅就屬於第二種,本身就幾分姿色,儘管她不是那種風情之人,架不住有的領導喜好長頭髮,不怕賊偷就拍賊惦記,每天還要干工作,還要想着周旋和擺脫糾纏,的確不容易。
開車把方文雅送到樓下,厲元朗依舊沒有上樓,而是由水婷月負責把她送到家門口。
等了十幾分鐘,水婷月才回來,坐到副駕駛位置,水婷月氣喘吁吁的說道:「文雅真是不容易,剛才我把辛原說了,讓他多多理解文雅。」
厲元朗發動車子沒有說話,豎起耳朵聽着水婷月替方文雅抱不平。
水婷月說別的厲元朗倒沒注意聽,她卻講到方文雅昨天晚上去廣南參加飯局,飯局上除了廣南其他部門的頭頭腦腦,恆士湛作為主要嘉賓也出現在酒桌上。
因為只有恆士湛一名市級領導,他一下子成為全場矚目的大人物,下屬們都對他客客氣氣,刻意迎合巴結。
錢允文當時還提議,讓方文雅陪着恆士湛唱一段京劇,曲目都選好了,就唱一段《夫妻雙雙把家還》。
這是天仙配里選段,關鍵天仙配屬於黃梅戲,不是京劇,恆士湛卻樂此不彼,極力響應,興致頗高。
方文雅只好硬着頭皮,陪老頭子恆士湛唱了這段曖昧味道頗濃的天仙配。
席間,錢允文還提議讓方文雅陪着恆士湛跳舞,那種老式交誼舞,十六步。
儘管方文雅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卻不能掃了興,尤其恆士湛握有組織人事大全,得罪不得。
和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跳舞,腰際間還被那雙大手摟得緊緊,而且恆士湛有意無意間,總是用胸口撞擊方文雅傲然挺實的胸前,豆腐一口接一口的被恆士湛吃掉,甭提心裏多彆扭了,都有嘔吐的感覺。
方文雅發現,錢允文帶她參加這次飯局,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或者說,是恆士湛的意思也不為過,目的性非常強,就是恆士湛看中了她,把她當成獵物要推倒在床上。
方文雅便多留個心眼,無論別人怎麼勸怎麼說,再往後滴酒沒喝。方文雅喝酒臉就紅,這反倒給她提供一副護身符,都以為她喝多了。
方文雅將計就計,假裝不勝酒力喝醉了。錢允文便在樓上開了房間,讓服務員把她送上去。
果不其然,沒多久,恆士湛偷偷潛入進來,伸出一雙罪惡的大手就要對方文雅企圖不軌。好在方文雅早有了防範意識,立刻甦醒過來,痛斥恆士湛的流氓行為,才把氣急敗壞的恆士湛氣走了。
方文雅徹底明白,錢允文這個老小子的魔鬼心腸,一刻沒敢多耽擱,連夜打車趕回允陽城的家裏。
她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廣南市,就是等着恆士湛上鈎,當面揭發他,要不然,恆士湛對她的不軌之心依然存在,將來還會找她的麻煩。
但是這也造就了方文雅心裏面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