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屬於那個世界。我體內流淌的鮮血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我,掙脫枷鎖、屬於你的世界,在更高、更遠的天空之上!
所謂孤獨,就是因為我們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不歸路。
吳門在心裏得出自認為很有哲學范的結論,而就在他跑神的時候,那隻撲騰的白鳥被一閃而過的黑氣瞬間打散。與之同時,巷道後三分之二沒有熄滅的路燈突然開始熄滅,一盞接着一盞,多米若骨牌一樣迅速蔓延,吳門只覺黑暗撲面而來,一種深沉的壓力洪水般向他湧來!
「爺……」吳門回頭,卻發現身旁空無一人,爺爺不知何時突然消失了!
沒錯,是消失!無論另一邊的三分之一條巷道多麼幽暗狹短,可只要是移動就必定會發出聲音,尤其是這種地形,腳步聲會被放大數倍,可吳門從一開始就沒有聽到半點雜音,也就是說除非爺爺會飛,否則他絕不可能憑空消失!
吳門瞬間就炸毛了,而此時黑暗已經距離他越來越近,他甚至可以擯除暴亂的心跳直接聽到路燈熄滅發出的輕微爆響!
「嗤,嗤,嗤……」
黑暗裏,似乎有人在陰冷地低笑,用飄渺迴旋的聲音說:「男人……也好……」
「媽的,縮頭縮尾算什麼好漢……」吳門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在發抖,不禁臉上一陣發燥,心說好歹我也是一陰陽師大人,怎麼能被一食色鬼嚇到?等等……那禽獸剛才說什麼?男人也好?我告!雖然沒鏡子,可吳門知道自己一定臉都綠了。
變態也要有個限度好吧?吳火正你搞什麼飛機!吳門的腦袋快炸了,你說要是一長那樣的女流氓他還能勉為其難,可關鍵是知道對方是一男女通吃的老色鬼!這哪還能勉為其難?就是強買強賣也不能幹啊!
一隻冰冷的手輕輕按在吳門的肩膀上,少年一個哆嗦,下意識回頭,而就在這時最後兩盞路燈也熄滅了,光影的最後,一張慘綠色的女人臉猝不及防地撞進吳門的眼底,一雙鬼眼瞪得像嘴巴那麼大,綠油油的眼珠配上猙獰如蛇的血絲,慘綠的臉上爬滿圓鼓鼓的血管,長發濕漉而凌亂。
在這之前吳門一直以為有了之前的經歷他已經對這種場面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可在真正再次經歷與鬼臉近距離接觸他才醒悟,媽的這一切都是扯淡!
腎上腺素急劇分泌,吳門舌根發苦,一時間尿意充盈,差點閘門崩潰。
「啊啊啊啊啊!!」然而尖叫是少不了了,之前還說要把那畜生揍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這會吳門倒是先被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倒退三步,腳步一錯,一屁股坐到地上,疼得差點沒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