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選擇的題目。
「秦儈陽間殺了岳飛,斷送了一個王朝,死後下修羅道,千年還清的只是他斷送宋朝一線生機的罪孽。還有風波亭謀害岳武穆的罪名……就看我的繼任者怎麼解決了。」
阿爾薩斯磕了個頭,忽然想起了什麼,愕然道:「命運是……」
「是我寫上他的名字。」二代閻王毫不避諱:「不服,他大可來揍我。」
……估計聽到事情真相的狗蛋永遠不會有這個念頭……
「那……」阿爾薩斯倒抽一口涼氣,她忽然響起,剛下來的時候,命運消失了。
「已經開始了。」二代閻王幽幽道:「就在這六個小時之內,這件事……會有結果。」
「而秦儈,就是撬動命運的第一枚棋子。」
………………………………………………
修羅道主跟着走近城門,還沒進城,就從兩側樓梯走上了城牆中。一路蜿蜒,走過一條條通道,他的目光已經越來越忐忑。
蓬丘的城牆極大,山海關本來依靠長城,內部構造也相差無幾,一把把鬼火火把照耀之下,是懸掛着各種武器,隨時都有陰靈巡邏的封閉通道。
秦儈見識不多。
死後,罪大惡極原地成就府君,可謂五百年難遇的大奸臣。然後直接被地府捉拿,他的見聞,都來自於修羅道的「獄友」,所以,他根本認不出,一位位陰兵穿的都是歸天蠱甲冑。然而,這絕不影響一位府君看出這些甲冑構造之精妙。
「只有無常級別才能撼動……而且所有陰兵都有!新地府才初立啊!怎麼可能有如此豐厚的收藏?!」
「奪了老地府的寶庫?不……老地府也沒有見過這種甲冑。這……到底怎麼回事?!」
有些亂了……
百年,他曾以為清空了地府帶來的噩夢,然而重臨地府,卻仍然害怕得全身發抖。
原本以為,新地府外強中乾,實際看來……自己的陰兵絕非對方陰兵的對手!
有如此好的盔甲,怎可能沒有軍陣?
而軍陣……自己絕不可能觸摸……
東三省的陰靈看似極多,然而都是一些才收錄沒幾年的,陰兵戰爭都沒見過——實際上他也沒見過,然而,他從地府陰兵身上,嗅出了鐵血的味道。
織田信長親自練兵,楊家軍的加入,再加上蓬丘大戰,地府剩下的陰兵堪稱精銳。
他的目光飛快從旁邊掠過,沒有看到遊樂,所有陰兵無一擅離職守。這份紀律……越看,越是心驚。再想一下蓬丘的防禦——不,他完全不敢去想。
東三省所有陰靈堆起來,恐怕無法近蓬丘千米之內。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大人。」就在此刻,前面的陰兵拱手道:「就在上面,末將就不送你了。」
「好……好。」秦儈微笑着,抓出一把陰靈石就往對方手中塞去。然而,卻被對方躲開了,反而警惕地看着他:「大人請自重。受賄是要點天燈的。」
說完,拱手一揖,沉穩離去。
人走了,修羅道主卻沒有上去,臉色變了無數次。
光看這裏面的防禦,根本不是他能染指的!
那麼可不可以理解為,地府經歷地藏成佛,高端戰力銳減,然而……根基沒有丟掉?
自己的軍力絕非這些陰兵的對手!他不敢想像有多少陰兵……不,高端戰力,一個諦聽就足以碾壓他了!
自己為什麼非要來這裏看一看!
被騙了……
他渾身都戰慄起來。
秦閻王……演技真是爐火純青,當時必定是故意出汗矇騙於我,而這……這就是鴻門宴!
這一瞬間,他幾乎想掉頭就跑。然而,剛轉身,又停住了。
諦聽……
不知道諦聽是否真的在,如果真的在……自己……跑的了麼?
嘴裏變得無比苦澀,他硬着頭皮走上了城樓。
人不能太聰明。
太聰明了,就容易多想,如果是單細胞生物,恐怕早就猜出地府的真正底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