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雜碎?恕我直言,從未聽說過這樣一號陰差。用這些蛆蟲一樣的東西來代表閻王發言,是嫌華國地府在國際上威信還丟得不夠多嗎?」
「如果二代閻王在,我可以認這個隊伍。但是,他也不在。」他笑着端起一隻歐式杯子,愜意地抿了一口:「落日的光華總是那麼暗淡,暗淡得想讓人發笑……勉力支撐起來的爛攤子……也還是個爛攤子。」
「從我們收集到的情報,還有俄羅斯禁術事件華國的反應態度,出動人員,我們可以確定,華國地府隱藏着衰落的事實。」就在他身旁,一個足足有五米高的身形緩緩開口道。
他不像人,或者說,類人,人類的軀體上,長着一隻狗頭。這隻狗頭帶着尼美斯藍冠。渾身都淹沒在一片陰氣之中。輕輕撫摸着手中的毒蛇權杖:「這就是我們能坐在一起的理由,畢竟……三大常務理事國首領死神的私下聚會,已經幾百年沒有過了。」
他的目光掃過兩位死神,幽幽道:「機不可失。那……誰來開這第一槍?」
沉默。
足足十分鐘,閻摩才冷哼一聲,淡淡道:「我來吧。」
「哦?」阿努比斯鬼火閃了閃,還沒開口,閻摩就冷笑道:「你們不說話,不就是在等着我開口嗎?」
他站了起來,無數毒蛇從他斗篷下滑出。嘶鳴着化為陰氣消失。他骷髏一般的臉上,竟然沿着嘴角裂開一絲笑容:「只有我,最有資格指責他們不負責任。」
他的陰氣如同風暴一樣橫掃出去,這方空間都在瘋狂嗡鳴,仿佛成百上千的厲鬼同時哀嚎。他骨骸眼眶中,兩點紅色鬼火,瞬間化為噴射的火浪,嘶啞中帶着難奈的興奮:「只有我,才有資格說,亞洲這百年的局勢,都是孔雀王朝在維持。」
「還是只有我,才有資格指着他們的鼻子說:你們……早該從這個位置上滾下去!你們不配擔任這個職務!你們沒有這個資格!」
「仍然是我,才有資格影響到亞洲其他可以投票的國度!」
他的聲音如同雷霆響徹這個大廳,幾句話說完,才森然看向另一邊:「你們說……對嗎?」
這是一間高大的木質建築房間。畫着各種日本浮世繪的名畫。他們踩着的,是柔軟的榻榻米。四周擺放着和式漆金花瓶,插着殷紅如血的彼岸花。敞開的拉門外,佈滿搖曳着鬼火的陰花樹。
就在樹下,一方石桌周圍,坐着數位陰差。
級別從府君到閻羅,應有盡有!
「是。」一位穿着日本和服,沒有其他五官,整張臉只剩下一張嘴的女子躬身笑道:「從來沒有尸位素餐,不顧職務數十年,還穩坐這個位置的道理。憑什麼?」
「我們天生做牛做馬,而他們天生高高在上?」
「時代變了。」一位如同黑洞一般,只有中央裂開一隻金色眼睛的陰差沙啞道:「這不是華國冥府作威作福的前冥界時期。四常……聲音也確實多了一些。陽間接近兩百個國家,不也才五常嗎?」
一位帶着骷髏面具,其他身軀都是陰影的死神沙啞道:「這個世界,能讓他坐穩位置的只有利益。他們……已經近百年沒有給出過利益。又憑什麼心安理得地坐在這個位置上?」
當然,這些都是廢話。
重要的是……他們和華國地府,不是一路的鬼。
「很好。」閻摩微微頷首,化作陰風消失:「等着吧……既然他不願走,那……我們就當着全球的面,把它扒光。」
如果不是為了四常的位置,誰會願意坐在一起?
只剩下修普諾斯和阿努比斯。
兩位死神對視了一眼,阿努比斯輕輕揮手,木門輕聲關閉。
「我已經聞到了硝煙的味道。」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但是……這還不夠。」
「華國底蘊太深厚,這還不夠讓他們低頭。」
他看向修普諾斯:「所以……真正的殺招,希望你已經準備好了。」
「當然。」修普諾斯垂着頭,翻轉着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為了這一天,我們已經等待了太久……下方無數期待着這個位置的地府,實力也不差,也……懂事。」
阿努比斯笑了起來。身形化為黃沙,飄散空中:「既然這樣,我還有一份大禮準備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