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大聲道:「此言當真?」言語之間有掩不住地喜意。
「當真,趕快回家吧。」
二狗子歡天喜地地狂奔而去。
業途靈奇道:「這人怕是該改名叫二傻子吧,家裏耕牛跌死了,他居然還這麼高興?」
顧純陽也笑道:「想來是腦子出了問題,不然也不會如此。」
錢有餘嘆息一聲,道:「不是他腦子出了問題,是朝廷的法度出了問題。」
「哦?」顧純陽拿起酒壺,給錢有餘倒了一杯,奇道:「詳細說說?」
錢有餘滿飲了杯中酒,嘆道:「朝廷為了讓農戶買得起耕牛,司農寺將牛價定死在五貫錢一頭,若是跌死了耕牛,還要罰錢一貫。要是擅殺耕牛,更是要吃牢飯的。但牛肉被譽為上品,一頭耕牛宰殺之後,光是牛肉就能賣十幾貫錢。這二狗子家裏的耕牛意外跌死,除了罰款一貫以外,再給上門驗看的差役塞上幾百文酒錢,所費不足七貫,但將死掉地耕牛賣給酒樓或是豪門,十幾貫錢轉眼間就落入口袋,所以他才會如此高興。」
業途靈好奇道:「為何會有這樣荒唐的規定?若是有人專門製造意外弄死耕牛又該如何?」
錢有餘笑道:「哪有那般容易。轄下耕牛死多了,縣尊大人的考評可不好看。哪家敢一年之內跌死兩頭牛,差人上門的時候那可不會管你的牛是不是死於意外,直接就當擅殺耕牛抓起來了。別看二狗子現在歡天喜地,等他從司農寺買了新牛之後,定然照顧得比父母還要周到。」
業途靈還想發問,卻被一道聲音打斷:「儒門張旭,見過道兄。」
業途靈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地青年劍客正端端正正地給顧純陽行禮。
顧純陽一臉茫然,下意識地也拱手還禮。
「嘿,你這書生莫不是眼瞎麼?」業途靈怒道:「難不成你就看不出來,小爺才是老大麼?」
名叫張旭地劍客轉身沖業途靈也行了一禮,笑道:「恕在下眼拙,儒門張旭,見過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