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底浮現出溫柔,她不動聲色地上前,「更深露重,姑娘在此掌管燈火,也該多穿件衣裳。」
蘇酒正暗自傷懷,聽見聲音愣了愣,不可思議地盯向突然出現的女人。
「娘親」二字幾乎要脫口而出,她急忙忍住。
她低眉斂目,朝蘇敏福身行禮。
蘇敏親自將她扶起來,藉機搭了下她的脈,「我觀姑娘面色,似是體虛多病……若是沒猜錯,從前陣子開始,就常常有咯血的症狀吧?」
蘇酒再次愣住。
蘇敏憐愛地為她捋開額前碎發,「雖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人活一世,好不容易來這世間走一遭,誰不願爭上一爭呢?人啊,就算命途多舛也仍舊想活下去,怎麼樣都想活下去……」
蘇酒咬了咬唇,總覺娘親話裏有話。
蘇敏從懷裏取出一隻小瓷瓶遞給她,「我與姑娘有緣,這顆丹藥贈予姑娘,到無法挽回之際,可服食它續命。」
「這丹藥——」
蘇酒還想問問這丹藥是怎麼回事,她雖咯血但也只是偶爾發作,平日裏身子還算不錯,怎麼就會有退無可退的時候?
怎麼就會有需要用丹藥續命的時候?
可蘇敏已經離去。
蘇酒緊緊抓着小瓷瓶,目送蘇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心底有種對方認出她的錯覺。
正發着呆,背後忽然投落陰影。
蕭廷琛攬住她的細腰,俯首在她面頰上落下一吻,「剛剛與母親商談了南疆的局勢,南疆地頭蛇很多,至今仍舊不時爆發叛變,所以朕讓她以皇族身份返回故土鎮壓叛亂……」
蘇酒不敢置信,「你讓我娘親回南疆?!」
「你父親也會隨行。」
「可是——」
「南疆人崇尚蠱毒之術,他們只服從比他們毒術更厲害的人物。母親不僅毒術登峰造極,而且還是他們的皇族人物。對於天下一統來說,這是最好的抉擇。」
蘇酒小臉蒼白。
她望向母親離去的方向,那裏宮燈葳蕤,可燈火卻照不穿漆黑凝重的夜色。
喉嚨隱隱竄上一股腥甜,她抬手捂住嘴,察覺到有溫熱液體從指間溢出。
小臉更是慘白黯淡,越發襯得那雙鹿眼漆黑幽深。
她的身體,說不定真如娘親所言,會有無法挽回的時候……
餘生,還能再見娘親嗎?
蕭廷琛沒察覺到她的異樣,眸色只流連在她的細腰上,「妹妹瞧着清瘦嬌弱,細腰盈盈一握,叫朕越發心動……」
他的大掌很不老實。
蘇酒推了他一下,他卻得寸,進尺,竟然趁着四周無人去解她的腰封,「上次在遊廊橫樑上玩得還挺開心,這次——」
話未說完,後知後覺地嗅到血腥味兒。
他緩緩抬頭。
蘇酒滿手是血,血液染紅大片衣襟,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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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狗:我終於快把我媳婦作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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