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了,韓信,謹遵大龍首的吩咐。」話談到這裏,也該是表露出自己的忠心的時候了。
韓信並不能保證,在知曉了如此多的隱秘之後,若是自己拒絕站在他的那一邊成為他的人,會不會在下一秒就連這大門都走不出去。
別懷疑,這個江湖上,出爾反爾,亦或者威脅恐嚇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韓信見過不少,才會對於這個江湖,更加的有一種真實感。
「哼,正好,我也尚且帶你去看一出大戲,這場大戲,我可是等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若是可以,易經是不想來看這場大戲的。
但當心意和理念相左,當憐愛和責任相對沖,夾在中間的易經,終究還是選擇了責任。
在他看來,這場開啟全新歷史,由此讓後世的兩千年歷史踏上一個完全未知的旅途的起始點,比起任何的一切都要重要。
對不起一個人,只是心底里的愧疚讓人慾仙欲死,但對不起這個文明,對不起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那麼易經就不是愧疚,而是瀰漫千古,再也無法被人寬恕的罪人。
「是...」韓信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易經擺明了就是要帶着你去,你想要拒絕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要惡了他的好感。
這位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且他謀劃的那些東西,在韓信看來哪怕也是不可思議,甚至是聞所未聞的。
他雖然自傲,但比起一個如此算計整個天下,妄圖改天換地的男人的面前,他的那點聰明和打算,仿佛全都是微不足道的螻蟻般無謂的追求一樣。
從客棧的桌椅上起身,兩人揚長而去,這客棧的位置自然是有人來打掃,而在桌子上,也預留了易經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強龍不壓地頭蛇,但霜堂在桑海的佈局,還有明月心嘲天宮宮主的身份,種種加在一起,這才造就了明月心的超然地位。
那麼,將這些東西收斂回來,約束明月心的意志和那多餘的想法,就是當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所謂的大戲,到底是哪一方的大戲,尚且還不知道,但青龍會的內亂,無疑是給了趙高他們更大的操作空間。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但自身所施行的計劃未曾受到人的阻撓並且屢屢成功的時候,則就已經很能夠說明一切了。
並且在他們的眼中,那個最大的阻礙,一直渴求剷除而不可得的名為白玉京的畔腳石,終於是被徹底的搬開了。
死人,是在鬥爭中的失敗者,白玉京毫無疑問,就是那個敗者。
而敗者,只能湮滅在芸芸眾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