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作祟,導致他陷入了回憶的階段。
而在這個時間段里,他不再是他,他是易玄機,也正因為如此,天焰無鋒才會閃爍的無比的明亮。
這份情感凝聚成的心劍,也是藉由早已不存的易玄機的心緒釋放出來,其中包含的情感歷經歲月,在時光之下沉甸甸的。
這本就不是讓慕情來品味的,真正能夠品味這等厚重的思念的人,只有一個人,只有這份思念的源頭。
這份忐忑的最終,那個叫做阿嵐的織布師。
那位阿嵐姑娘。
「由心而生,思念化作,這一劍並沒有殺傷力,但足以讓我的心情落入了的感知中,也足以讓我知曉,你心底里在想些什麼。」說着,天焰無鋒緩緩的放下來,易經也同時放下了另一隻捂住腦袋的手。
這一刻,記憶被他所清理完畢,已然從那種狀態之中脫離出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了對面的慕情「你的真正目的,我知道了。」
「知道了?你什麼都不知道,別以為釋放出一個毫無傷害的劍芒,就搞得你好像什麼都知曉了一樣!」慕情咬着牙,雖然心中在對自己說易經是騙人的,但是之前的拿到劍芒帶給她的那種感覺,還有後續的變化,真的給慕情一種易經說的不錯的模樣。
有鑑於此,慕情更加不能讓他有所暴露,更加不能讓他多說些什麼,所以勝邪劍在迴旋之間落入手掌中,這一次並未持劍而上,而是將勝邪劍丟了出去。
氣機鎖定易經的身體,讓他無所遁形,同一時間,慕情也緊隨着勝邪劍的速度追蹤了過去。
這正是縱劍術的至高必殺之間,百步飛劍!
「你想要那樣做,可卻要問問,我是不是答應!」眼眸里迷茫不在,心痛不在,隨之而來的便是堅定。
亦或許,有人在等着他,不僅僅是屬於易經的羈絆,也是屬於易玄機的。
現在的他,不再是單獨一人之下能夠任性的了,也不再是能夠渴求些什麼的了。
所以,他現在只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天焰無鋒的劍身上燃燒起冰藍色的火焰,這種火焰沒有絲毫的溫度,帶給人的感覺除卻冰冷,也只有冰冷。
易經面色不變,長劍偏轉之間倒懸而下,若說百步飛劍是凌空飛來,那麼天焰無鋒便是從斜角的角度自天空落下。
而易經的人也是雙手背負在背後,腳下三步一踏,直接朝着百步飛劍沖了上去。
人世間有不少能夠直面百步飛劍的人,這件事知曉的人不多,可真正展現在人們面前的,也只有易經。
縱劍術的必殺好似在易經的眼中如同沒有一樣,不,並非是沒有,而是天焰無鋒之下。
雖然招數不同,但彼此之間都是碰撞,斜角落下的天焰無鋒和勝邪對撞在一起,二者在接觸的一剎那間完全錯身而過,好似誰也奈何不了誰一樣。
同樣的,緊隨其後的易經和慕情也錯身而過,彼此之間的模樣倒映在雙方的眼中。
可這不是攻擊的結束,恰恰是攻擊的再開。
接住勝邪劍,回神旋動身體橫掃而過,劍光掃地而出,激盪出一片燦爛的星河,易經接住旋轉着跌落下來的天焰無鋒,同樣也是轉身迴旋身體橫掃而出。
兩道劍光再度交接,猛然碰撞在一起,孤道的地面在這等強烈的劍光交接碰撞下,再度顫抖起來,簌簌的落下不知道多少碎石。
可饒是如此,戰鬥之中的倆人也完全無視了這種地形上打破歐懷,旋身之後勢均力敵的倆人,再度朝着對方沖了過去。
勝邪劍與天焰無鋒的劍尖對準在一起,漆黑如墨的邪氣順着勝邪劍那由黑霧凝結成的劍身不斷的朝着天焰無鋒上席捲而去,似乎也想要將這柄武器也給拖入到無邊地獄中似的。
只可惜天焰無鋒並非是普通的武器,勝邪的邪氣雖然濃烈,可天焰無鋒上那不斷朝着周圍逸散開來的寒氣,讓邪氣想要波及過來,卻承受不住這樣的低溫,根本無法在天焰無鋒的劍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一者邪氣凜然,一者寒氣逼人,雙劍在這樣爭鋒相對的情況下仍舊是誰也不服誰,甚至在這方面的較量中,隱隱的還浮現出一些漆黑的空間不斷的出沒在劍鋒的交接處。
毫無疑問,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