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到關內去當初就走了,怎麼會等到現在?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故土難離呀!再說,誰當皇帝他們都不是種地納糧?呆在這裏,還歹還能從地里刨出點糧食來,去了關內,他們吃什么喝什麼呀?
孫承宗對此非常生氣,並對王在晉的能力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因而認為王在晉修築重牆太過保守,駁斥了王在晉的建議。召集眾文武將官重新商量重點防守的地方。
閻鳴泰主張駐守覺華,袁崇煥主張駐守寧遠,而王在晉、張應吾、邢慎言等人都持反對意見。
最終,孫承宗採用袁崇煥的主張。命袁崇煥在寧遠築城,自己則坐守山海關。
孫承宗回北京向天啟皇帝奏明此事。王在晉被改任南京兵部尚書,閒置了,孫承宗自請薊遼督師。至此,王在晉所計劃的八里舖重城停工了。天啟皇帝同意在寧遠那裏修一道邊牆。(可惜天啟和崇禎兩代皇帝掛掉時,此段長城都還沒有奠基。)
由此,原本山海關一線的守兵不足,孫承宗督練新軍。
「文言言重了,袁崇煥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我觀他如今督造寧遠新城,頗有成效,的確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楊漣也說道。
聽楊漣也這般說,汪文言長嘆了一口氣,只能暗自搖頭。
左光斗性子固執,汪文言是知道的,況且無論是對董宣武,還是對袁崇煥,汪文言完全只是一種感覺,他自己雖然相信這種感覺,卻無法說服這兩位。
「文言,你這次去拜會飛白(即熊廷弼),情況如何?」楊漣也不想在袁崇煥這件事上糾纏,轉移了話題。
「還能怎樣?」汪文言搖了搖頭,「熊公連府門都不讓我進,看來當初我教他長子熊兆璉去求魏閹的事,他已經想明白了,不恨我才是怪事,又怎麼會再見我!」
「這個忘恩負義的熊蠻子,枉我們當初還多番上書保他。」左光斗猛地一拍桌子,「沒有我東林黨人,他豈能苟延殘喘到今日?又豈有機會脫離那牢獄之災?」
楊漣的脾氣不似左光斗那般暴躁,抬頭問道:「莫非他又投入到了閹黨的懷中?」
「那倒沒有!」汪文言說道,「熊公出獄之後,似乎真的心灰意冷,很少出門,也很少與人來往。來往也無非就是徐光啟和董家而已,倒是熊公的長子熊兆璉現在跟董宣武走得很近。」
楊漣輕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一絲不屑:「這個熊廷弼啊,還是不識時務呀!他既然已經見罪於魏閹,魏閹就絕不會輕饒了他。我東林黨是他唯一能抱的粗腿,沒有我東林黨人的推薦,他還希望能東山再起?
董家若是靠得住,老母豬也能上樹。董舒昌那老狐狸不過是尊只保自身的泥菩薩。
文白,找個機會去探探董宣武,如果真能拉入我們東林黨,當然是最好不過!」
第一百零九章 論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