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軍雲集,東方野戰軍及木刻藩軍枕戈待旦,海峽內,桅杆如林,白帆如雲。
東部戰區總司令陳何大庶長一身筆挺戎裝,一手叉腰,一手挎刀,意氣風發的站在碼頭上,傲然的欣賞着這一幕。
在其左右,東部戰區一干戰將依次分列,臉上神采皆是一般無二,飛揚、神氣,除了地主木刻伯泊炎陀,這個名義上的副司令,此刻卻是像吃了死蒼蠅一樣,臉色灰白,連強顏歡笑都懶得裝。
泊炎陀為何如此?因為現在正在登船的軍隊當中,包括了他泊炎陀的私軍。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的私軍被徵召,但他這個主帥本人卻被落下了,美其名曰「顧大局、識大體」,有功,特許進京「面聖」,聆聽「聖訓」。
更扯淡的是,大學士、山右郡守胡令武非常體貼的考慮到木刻藩軍在外征戰,藩內必然空虛,為了避免出現「勇士在外為國征戰,勇士家屬在內受欺辱」的惡劣事件發生,特令山右郡兵進駐,以彌補藩軍在外這段時間的空窗,當然,郡兵進駐是暫時性的應急之舉,郡府保證,一旦藩軍凱旋歸來,郡兵即可退出,絕對不會賴着不走。
我信你個鬼!
泊炎陀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但那又如何,別說藩內有沒有人願意跟着他反抗,就他自己那性格,即便有人像上次抵抗輝韃聯軍時那樣站出來破釜沉舟,他也沒那個膽子,所以,現實就像那啥,既然無法反抗,唯有認命享受。
可惜泊炎陀就是無法豁達,對現實的無奈,加上對此去上京前路的恐懼,讓他惶惶不可終日,他生怕步入居氏後塵。
偏偏有人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專門哪壺不開提哪壺。
「哈哈,伯爺此番進京面聖,定能前程似錦,他日京城再見,伯爺可千萬別嫌我等粗鄙,故作不識啊!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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