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做法,沒有什麼稀奇,大家也沒有給予更多的注意。
「可是,那個醫官,卻在殺死飛行黑鼠的五天以後,自己也死了。
「死的情形,和前面那個他調查的死亡病人的症狀,一摸一樣。
「那個死人也就是他五天前調研的那個死於飛行黑鼠的人。
「知道自己必死,臨死之前,醫官將鎮南知州龐鎮南找去,對他說出了他對這次瘟疫的認識。
「他說:『很明顯,那種飛行黑鼠就是傳染源,所傳染的疾病也是一種新型種類,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有一點,就是非常暴烈,致死性強大,致命速度非常快,是史無前列的大瘟疫!
「他給了鎮南知州兩條建議:『第一,出動鎮南軍,上天入地抓捕飛行黑鼠!抓到以後,立刻就地焚燒,毀屍滅跡,我聽說了,我那個殺頭示眾的黑鼠,又導致了十個人死亡,因為他們不知道它的厲害,竟然用手去摸它,結果把自己的小命給摸死了。
「『第二,在整個鎮南地區頒佈禁令,任何人不准用任何形式接觸飛行黑鼠,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不管是整個的,還是零碎的,尤其是那些收集黑鼠皮毛,製成各種服裝、帽子、手套、口罩用品的人,一定要嚴格禁止,違反者嚴厲打擊,因為他們就是殺人犯!』」
百里良騮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問道:「鎮南知州採用了醫官的建議嗎?」
那個報告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採用了!可是整個一個州範圍很大,遲延了大約十天才全面落實,還是在這個期間又死了一千多人,鎮南知州急死了,下了死命令,才推展開來的。
「因為推展這些措施,鎮南將軍親手殺死了一個鎮南副將軍!也幸虧他的職務是知州兼任鎮南將軍,否則根本沒有辦法推行。」
這個時候龐大的臉黑得如同墨汁,嚇人的很,問鎮西和鎮北的使者:「你們哪裏是不是也採取了同樣的措施?」
二人懦懦回答:「我們那裏沒有,只是死人更多。」
龐大喝問:「死了多少?」
鎮西使者艱難地說:「三千八百。」
鎮北使者遲疑了半晌,才說道:「五千二百。」
龐大一聽這個消息,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兩個人推出去斬了!小小的黑鼠,讓老子損失了一萬人了都!
不過,他怒則怒矣,還沒有喪失理智,這事怪不到傳信的使者頭上。
他覺得當務之急是召開一個內閣會議,商量出一個應急對策出來,對付那些飛行黑鼠,整個西子星必須統一行動。
否則,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其實,他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瘟疫的傳播是加速度的,因為傳染源是以幾何級數增長的。
開始不過是從飛行黑鼠擴散,接着就是病人加入傳播的行列。
在人們根本沒有意識人也會傳染的時候,人的傳播就比黑鼠容易得多了。
老鼠還有擔心過街的時候人人喊打,可以趕得它們離人遠一些,可是人都是主動聚在一起的。
國王首先自己端正了態度,沒有那三個人的事。
於是,他揮手對那三個使者說:「下去吧,但是先不要回去,先等在王都,什麼需要你們來作證的時候,你們隨時再回來。」
三個人遵令,轉頭提起籠子要走,突然,百里良騮大喝一聲:「等等。」
他的聲音氣勢十足,又比較突然,三個人不由一愣。
其中的鎮南使者一口氣沒有喘勻,大聲咳嗽起來,想壓沒有壓住,隨後就變成了劇烈的咳嗽。
百里良騮暗道一句,不好!
那個鎮南使者被瘟疫感染,已經出現明顯的病症。
百里良騮的神識立刻進入他們三人的胸腔,發現那人的胸腔已經嚴重腫脹化膿。
另外兩個人,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是很明顯,也被感染。
百里良騮大吼一聲:「這三個人都已經感染瘟疫,成為傳染別人的來源,必須處理好。」
他心裏突然意識到,那三個飛行黑鼠就是罪魁禍首,必須立即滅掉。
他一揚手,三個手指都射出一絲火焰,點射到那三個黑鼠籠子,籠子和黑鼠立刻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