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地帶也就基本是島中心了,村子的邊緣是一片平坦開闊,土地龜裂的乾燥地帶。
滿地的黃土。
黃土之上,是一個個墳頭。每個墳頭都沒有立碑立牌,只是光禿禿地在那立着,接受日月交替風吹雨打。
墳頭粗略看過去得有五十多個,每個之間相差的距離不過一兩米,一片墳頭的旁邊是一個屋子,屋子很簡陋,雖然不是寒酸的草屋但也好不到哪去。
亞摩斯走到墳頭的前面,停了下來,在日光下注視墳頭。
德雷克他們趕過來後,也在亞摩斯的左右停了下來。如今每個人都知道了烏羅羅島事件,自然也無比清楚這些墳頭的背景故事。
亞摩斯站軍姿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屋子裏沒多久走出一個老頭,老頭戴着草帽,手裏拎着一瓶劣質可能價格連幾百貝里都不到的酒,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又是海軍啊。」
亞摩斯四人都穿着軍裝,但沒有披海軍大氅。在亞摩斯看來海軍大氅和各個王國的爵位一樣,是一種榮譽象徵,他不屑也不追求這種東西,披着還有點感到成為自己的掣肘,還不如塞進衣櫃裏面,讓其塵封。
「您好。」德雷克看向老頭,禮貌地道,「您就是一直看守在這裏的那個人嗎?」
「啊,是呢。」老頭皮膚黝黑,自己拎着酒很熟悉的樣子走進墳頭間,「這些年都是我一直陪他們,也是他們一直陪着我。」
「這些都是無名墳嗎?」亞摩斯抬頭問道。
老頭走在墳頭間,不時彎腰拔一拔墳頭上長出來的雜草:「是的,當初幾乎沒有留下全屍,很多屍體都四分五裂認不出原身。花了好幾天我才將一堆碎屍劃分好,將分辨出來來自於同一個人的肢體葬在一起,太雜亂的也就每個坑都扔一些湊合了。」
這話在老頭口中很隨意的就說出來了,但任人聽了這番話再去想像當時的情景,就都會忍不住膽寒。
「你們不是支部的海軍吧。」老頭走了出來,手裏抓着一大把雜草。
「您怎麼知道?」多拉特好奇的問道。
老頭笑了笑:「支部海軍可是好多年沒有來過了,他們基本放棄尋找真兇了。不過看你們和每年都會來一次的那個海軍應該是同一類人。」
「除了我們還有人來嗎?而且是每年都來?」亞摩斯道,他想不出來有哪個不是支部的海軍會每年來看望這些冤魂。
「啊是呢,是個看上去起碼大你們一輪的男人,他也從沒和我說過他的身份,只是來的時候會給我帶一些酒,感謝我照顧這些人。」老頭舉起自己另一隻手裏拿着的酒,「可他那酒又貴又難喝,我喝不慣就全拿去賣了,賣的錢夠我買一屋子這樣的酒了,哈哈哈。」
第77章: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