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現在是休息的時候,她也還在樂此不疲的四處展望。
「紀靈,你看那邊!」
錢雨伸手指向前面,紀靈望過去,在一群面無表情的同學中間,有個女孩子正歪着頭,帶着微微好奇又極力掩飾的表情,注視着她斜前方不遠處一個很好看的男生。
紀靈忍不住眯着眼睛笑:「你不會喜歡那個男生吧?」
錢雨撇嘴:「我只是覺得有趣,你不覺得有些傢伙來參加軍訓,正好稱心如意嗎,平時有些人不敢看,現在能光明正大地看。」
紀靈沒有做聲。
雖然從來不曾親身體會過,但是她也知道,有時候這種大型集會是很多人最為期待的。茫茫人海,他們總是能尋尋覓覓地將目光定位到某個人身上,將冗長無趣的儀式變成一場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獨家記憶。
紀靈笑了一下,覺得這樣也挺有趣的,收回目光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不遠處的地方經過,和所有男生一樣穿着迷彩服,但是那張臉她極為熟悉,是張雲起。
紀靈呆了一下。
張雲起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沒有多想,她向錢雨打了聲招呼,起身就跟了上去,一路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她遠遠地叫了張雲起一聲,但張雲起沒有聽見,她就沿着張雲起走的路線來到附近的一棟教師樓里,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聽到關門聲,張雲起走進了一間房子裏面。
紀靈上樓輕輕地推開房門,然後聞到一股尿騷味,緊接着就看到了裏面的便池,她呆了一下。
市一中的教師樓是六、七十年代修建的舊樓,兵營式建築,每層的廁所和廚房都是公用的,紀靈家庭條件很優渥,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廁所門口也沒標註,她兩眼摸瞎跑進來才意識到自己闖進了公共廁所。
此刻張雲起已經拉下褲腰,正面對着便池欲仙欲死地吹口哨,紀靈什麼也沒看到,心裏也就不怎麼驚慌,她躡手躡腳地朝後退出去,只是沒想到這時候張雲起聽到了動靜,轉頭和她盯了個正着。
莫名其妙的張雲起和腦子空虛的紀靈,面對面的沉默了足有五六秒,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了尖叫聲!
張雲起自感大事不好,捂住自己的前胸,氣急敗壞地喊道:「我說你一如花似玉的小女孩,跑這來幹嘛!」
紀靈不聽使喚的手開始指指點點,而且說了句不經過大腦的話:「老鐵,那啥,你是不是捂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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