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也可以構陷栽髒,所以讓人又恨又怕。」
柳絮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燕北,從頭看到腳,連一個頭髮絲都沒有放過,眼前的男子,還是儒雅的眉,星耀的眼,薄涼的唇,雖然看着冷漠,卻仍舊是她原來那個有些小呆愣、有些小狡猾的燕北,沒有半分的嗜血與狠戾。
這也許就是愛屋及烏吧,各花入各眼,這樣的燕北,入得別人眼中,也許仍是嗜血的豺狼虎豹。
柳絮忽而搖頭,忽而點頭,忽而沉思的表情,害得燕北心裏忐忑不安,以為小丫頭也跟外面的人一樣,對他如避蛇蠍。
柳絮長嘆了口氣道:「以為是個通緝犯,卻原來是個皇家欽差,嘖嘖,青銅變王者,真夠變幻的。」
聽着小丫頭自言自語的表情,燕北感覺自己智商不在線,又有些懵懂了。
良久,柳絮才抬了眼,垮着一張臉,陰惻惻道:「全說了?還有沒有沒說的?」
燕北咽了口唾沫,篤定的點了點頭。
柳絮卻不依不饒道:「可曾訂婚?可曾婚配?可有通房?「
看着柳絮惡狠狠的模樣,燕北反而被逗弄的樂了,一把將柳絮抓過來放在自己雙腿上,緊錮懷中笑道:「沒有,沒有,沒有,都沒有,只有一個你。」
柳絮尤不相信,燕北已經用下巴壓住了柳絮亂動的肩膀,沉聲道:「如果還有以後,也只有你一個。」
本來還想纏問一番的柳絮立即安靜了下來,驀然驚覺,燕北身穿輕鎧,絕不是簡單的向她坦明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燕北將柳絮鄭重的放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如同端放一塊精細的瓷器,緩緩站起身道:「先不要回柳河村,我離開一段時間,鷹五和鷹六留給你,他們處理不來的還有徐玲和燕衡。」
燕北站起身來,頭也沒回的走了,留下仍舊有很多疑團沒有解開的柳絮,怔怔的望着孑然的男兒背影。
.......
九王爺點數着手裏的棋子,沉吟良久仍舊舉旗不定,並沒有及時落子。
跪在下首的將令痛心疾首勸戒道:「九王,水行舟明晃晃的駐紮山下,如貓戲老鼠般,只吶喊不進攻,分明是皇帝授意,對九王已經有所猜忌,王爺且不可進京,立即搶佔先機先攻為上,莫讓水行舟先一步搶了鐵礦山脈。「
九王爺搖了搖頭道:」露齒的老虎不咬人,萬歲爺絕不是如此沉不住氣之人,水行舟是一個失寵的文官,沒帶過兵,沒打過仗,如此明火執杖,又召我回京,只怕是在試探我,逼本王先異幟而反,且莫輕舉枉動,本王先找個由頭滯留江州,在離河布界,一分江山。「
九王爺將棋子堅定的落了下來,棋面上的勝敗更加撲簌迷離。
.......
水行舟不愧是個老狐狸,分工很是明確。
每日讓府衙的人分成兩隊,輪流在山腳下破口大罵,一罵就是一天;
每日讓江陰縣的捕快們分成三隊,將山里當成了跑馬場,隔上一會兒便進山騷擾一翻。
胡縣令大罵水行舟是老狐狸,危險的事情讓江陰縣的人做,水行舟則假扮着小捕快,駐紮在柳河村做威做福,更是言之鑿鑿看上了村裏的小寡婦,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李大虎雖然沒有出現,雙方沒有發生械鬥,但一點兒也不妨礙李大虎生財有道,每隔幾日,便抓上一個商賈或官宦子女換取贖金,唯一讓人欣慰的是,李大虎很講信用,只要交了贖金,被抓的人質真的會被放出來。
這些人質當中,卻不包括胡縣令的女兒胡蘭。
胡縣令整日愁心百結,胡夫人日日以淚洗面。
而此時的「蜂巢」之中,瘦小的胡蘭正與彪壯的漢子對峙着,氣勢絲毫不輸。
李文生怒不可遏道:「這裏容不得你耍小姐脾氣,你若再私放獵物,我把你當獵物給烤了吃。」
胡蘭哆嗦着身子,態度卻絲毫不見謙讓,態度堅決道:「我已經妥協了,老虎、熊這些吃肉的獵物你們可以吃,兔子、小鹿和雙身子的獵物不准獵,否則我見一次放一次。」
李文生氣得臉通紅,見過無數個女子,從未見過這麼執扭的,剛來的時候,與自己說話都會哆哆嗦嗦,現在可倒好,只因為吃獵物一事,天天對自己甩臉子,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