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渾蛋,沒想到,你*薰心起來更加的渾蛋!為了和你心上人共赴巫山雲雨,竟任由柳翠紅支使香草回柳家!柳家對於香草來說,就是龍潭虎穴,就是夢魘惡魔!香草沒有事兒,還則罷了,若是香草有個三長兩短,不用我罵你,李文才也會恨你一輩子。」
李文武登時瞠目結舌,想要分辨,卻發現詞窮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李家的兄弟,各個雖彪悍,但各個也是最疼媳婦,如同李文武,被柳翠紅那樣的折磨,卻仍攔着李文生,不讓李文生傷害她;
李文才亦是如此,因為李文武養傷,香草和他只能住在外間,他第一個去將房間修葺了,打了木榻,每晚抱着香草睡;
夜半里起來燒火,只為讓屋子裏多些熱乎氣兒;
怕香草洗衣裳凍手,李文才總是起早貪黑打很多的柴禾,燒很多的熱水,甚至只穿着中衣去打柴,只為了讓香草少洗一件衣裳......
如果香草出了什麼事兒,李文武可以想像,一向好說話的李文才,也會對自己發瘋的。
李文武后悔不矣,當時的當時,他真的沒想到那麼多,只想着翠紅來了,對他和顏悅色了,更沒想到柳家還敢如此對待他李家人......
李文武哪裏還敢養傷,對柳翠紅使了個眼色,柳翠紅嚇得一縮脖子,趕緊跑回柳家通風報信去了。
不一會兒,花郎中便來到了李家,見到香草的模樣,搖頭嘆息道:「可惜了了,可惜了了,肚裏的娃子還沒成型,瞧不出男娃女娃,就這樣沒了。」
李文武登時呆若木雞,整個李家,對子嗣的渴盼,比對皇位的渴盼還要盛,好不容易懷上了一個,竟然就這樣沒了,這比晴天霹靂的打擊還要大。
花郎中給開了些藥,柳絮幫着熬了,小心翼翼的餵進了香草的嘴裏,待香草幽幽醒來,聽說腹中的孩子沒了,香草哭得再次暈了過去。
又過了一會兒,李文生從山裏回來了,衣襟里兜着幾枚野鴨蛋,手裏拎着一隻野鴨,一進院子就高聲喊道:「香草,香草,今天撿了野鴨蛋了,給二弟做個蛋羹......」
沒有往常一般的應答,李文生狐疑的進了屋中,李文武「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將香草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文生。
李文生氣得臉色煞白,直接提着獵刀就要去柳家問罪,柳絮一把扯住李文生道:「你要做什麼?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會要殺了柳家全家吧?況且,柳樹還領着縣太爺小舅子的閨女來了,她對香草也曾見死不救,你莫不是連她也一起殺了?」
李文生臉色黑黝黝的,陰惻惻道:「這十幾年來,我李文生從來不惹事兒,但不意味着我怕事兒,惹了我又安然過日子的,整個大齊國沒有幾個!」
李文武已經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道:「大哥,你息息怒,翠紅即是柳家人,也是李家人,這千絲萬縷的關係,又有誰理得清啊,您就消消氣,我保證,宋氏這一推不能白推,她的命,我李文武記下了,別再牽連柳家人了,她們也是翠紅的親娘、親哥、親侄兒......」
李文生嘆了口氣,都說英雄氣短,果然是如此。
就如同這柳翠紅,三番兩次的惹怒自己,挑戰自己的底線,每每到了爆怒的邊緣,李文武卻又偏偏護着她,讓自己投鼠忌器。
若是對文武好也就罷了,縱容就縱容些,偏偏這個女人眼裏只有他自己,沒有文武一席之地,賢惠程度更是連香草的一個腳趾甲都比不上,若是讓自己逮着機會,定要送她去見閻王。
這屋子裏的氣氛實在詭異得很,花郎中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連診金都沒敢要,撥腿就要閃人,被李文生直接給叱了回來:「香草沒醒過來,你就走,我保證你的腿以後再也走不了路!!!」
花郎中嚇得一癱,又跌回到了桌旁的凳子上,噤若寒蟬,心中碎碎念道,剛剛李文生和李文武說的殺人的話,一個字也沒聽見,沒聽見,是錯覺......
幾人正各懷心事的思量着,門外一陣細碎的敲門聲。
柳絮出去打開了房門,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給柳長堤熬虎骨湯、賠柳翠紅虎骨湯的春生娘宋氏。
柳絮心頭不由一凜,這兩個宋氏,是有着遠房堂姐妹的關係,這個節骨眼兒來了,一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