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是將計就計呢,還是將計就計呢?這解藥,是不吃呢還是不吃呢?
燕北的心被堵得難受,卻又不知道該向誰發泄,該如何發泄。
正想着,柳絮已經拍打了他的肩膀一下,笑顏如花道:「走,跟我回縣城去,去個好玩的地兒,做好玩的事兒。」
燕北腦袋裏電閃雷鳴,重複的響轍着「去好玩的地兒,做好玩的事兒」,到底是個什麼好玩的地兒,做什麼好玩的事兒,不會,就是去做剛剛想的那件事吧!
燕北徹底怒了,拳頭攥得緊緊的,真想將這個不守婦道的婦人一掌拍死,一了百了,免得自己心煩。
心底卻始終有個希望,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錯的。
直到二人走到了嬌公館門前,輕叩了叩門扉,燕北才如夢初醒,看着門上面的牌匾,心頭更怒了。
院門打開,一個長相俊美的小廝看了看柳絮的裝束,頗不以為然,直到看到了身側的燕北,才高興道:「你是來賣小倌的?」
柳絮拉起燕北的手掌,在燕北的掌心捏了捏,隨即微微一笑道:「小哥,勞煩通知你家徐姑娘,就說一個姓柳的姑娘競買後生活拮据,想折了銀子將那小哥再賣給嬌公館。」
小廝忙入內通報,不一會兒便將二人領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柳絮頓時被嬌公館的影像給驚詫住了。
嬌公館,與柳絮想像中的青樓完全不一樣,推門而入便是一個碩大的園子,上面罩着碩大的琉璃,下面一片綠郁匆匆,在這冬天裏,絕對是一片獨特的景色。
綠意匆匆之間,亭台林立,流水淙淙,無數個公子穿梭其間。
與青樓的紅牌媚色相迎不同,這些個公子,俱是白衣長衫,長發輕束披肩,上面毫無裝飾,若進了無欲無求的仙境一般。
公子們只抬眼撩了一下柳絮和燕北,便低頭做着各自的事兒,有下棋的,彈琴的,有投壺的,彈丸的,好不逍遙自在,完全沒有外世的世俗紛擾。
拋開情與欲,讓柳絮靜靜的坐在這裏,閒看雲捲雲舒,也是一番好景致。
柳絮不由得看痴了,燕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微不可查的向前一步,擋住了柳絮觀看美男的視線,柳絮忍不住側頭,燕北再上前,又被擋了個結結實實。
柳絮只好打消了念頭,老老實實的跟着小廝穿過綠意蔥蔥的暖閣,到了會客廳。
徐玲正一臉肅穆的坐在廳中央的太師椅上,手裏拿着一根長棍。
在她面前,站前兩個男子,亦是白衣長衫。
兩個男子頭上頂着碗,一動不動,生怕頭上的碗掉下來。
其中一個媚聲媚氣道:「姑娘,是不是只要碗不掉下來就成?」
徐玲瞪了一下眼睛道:「說的輕鬆,你打碎幾個碗了?」
男子撲哧一聲樂了,笑道:「早這樣說不就得了,你瞧好吧......」
男子快速走了起來,這小腰,扭的這叫一個九曲十八彎,這衣袖,擺的這叫一個神龍擺龍,更奇的是,頭頂的碗竟然沒掉下來。只是這走路的姿勢,也太銷魂與嫵媚了......
徐玲氣得用小竹棍打了男子屁股兩下,怒道:拂柳,陽剛陽剛,你反投錯胎了怎的?」
而另一個男人,則是如石像似的杵在那裏,任你小棍怎麼打,我就是不動,一臉的寒色。
徐玲的心裏這個滴血啊,想買回兩個寶,誰知是兩個活寶,一個太軟,分明錯投了男人;一個太硬,分明錯投了人,應該投成驢子,死倔死倔的。
柳絮嫣然一笑道:「徐姑娘的手段真是高明!外面的小倌百媚千嬌、各不相同,徐姑娘常年身處其中,便是亂花漸入迷人眼,不得自撥了吧。」
徐玲臉色一寒,冷然道:「柳姑娘剛剛競買贏了我,這就迫不急待上門來耀武揚威了?」
柳絮哈哈一笑道:「小廝不是說明了我的來意?」
徐玲淡然道:「你認為我會信嗎?」
柳絮聳了聳肩道:「我是來照顧嬌公館生意的。」
徐玲想要屏退燕衡和鷹八二人,柳絮擺手道:「我是來談他二人生意的,不用屏退。」
徐玲皺着眉頭道:「拂柳和文竹還沒有被訓練出來,不能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