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但眾人此刻對他甚是不恥,根本就沒人搭理他,不過他竟然也毫不在意。
「近三十年來,東海武林一直橫壓天下武林,不就是因為出了一個武神嗎?我看陳玄機就有成為武神的資質。」白衣青年看着陳玄機的眼睛中,竟然有些崇拜起來。
「禁言,武神之尊,豈容我等評說?」那老者瞪了青年一眼。
「是是是,都別說了。」又有其他人開口。
那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的白衣青年,此刻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臉色變得極為恐懼,左右看了一眼,乾笑一聲,退回到人群當中,不言不語。
此時陳玄機默默俯身拾起五行雷符,放進懷中,看了苗正閣一眼,眉頭一皺,道:「苗師兄,你莫非還想為他報仇不成?」
苗正閣臉上陰晴不定,冷哼一聲,拂袖退去。
見此情況,不禁有人低聲感嘆,當你多牛逼呢,還是不敢破了規矩嘛。
生死狀立下之後,一切都是陳玄機和方起雷的個人恩怨,別說苗正閣沒有光明正大的藉口,就算有,他也必須錯過今天。
「謝師兄借劍。」陳玄機把山河劍送到李振山手中。
李振山接過山河劍,對陳玄機點點頭,走到場中,朗聲道:「各位,今日之事,畢竟是我天門的私事,希望大家不要多加宣揚,在下天機宮首座趙博陵座下第五親傳弟子李振山,在此謝過。」
在江湖中行走的那些人連忙抱拳道:「李大俠客氣了。」
「苗師弟。」李振山轉頭道。
「在。」苗正閣正陰狠的盯着陳玄機,心中盤算着找什麼藉口收拾他,聽到李振山喊他,連忙應聲。
「把方師弟的屍體收斂,買一口上好棺材,你親自去一趟方家,把屍首送去。記着,好好安撫。」
「是。」
苗正閣眼睛一轉,答應下來。
李振山點點頭,深深看了陳玄機一眼,也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搖了搖頭,小師弟啊,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隨即排開眾人,徑自去了。
苗正閣點了兩個外門弟子,開始收拾殘局。而他則親自率領兩個外門弟子,匆匆外出去購買棺材。
院中有水池,陳玄機把竹劍洗乾淨之後,遞給那個小男孩,笑道:「謝謝小弟弟借劍啦。」
小男孩見他殺人,心中自然害怕,抓過竹劍,撒腿就跑了。
陳玄機哈哈大笑。
圍觀眾人很快就轟然而散,那白衣青年駐足了片刻,也不知心中想些什麼,終究也去了。
「玄機師弟,你看。」趙子楓抱着一沓銀票,跑了過來,嘿嘿笑道:「我數了數,四千七百八十五兩。」
說着,趙子楓看了看血流滿地的方起雷屍體,撇了撇嘴,嘟囔道:「看你以後還欺負人。」
他雖然年紀也只有十五歲,而且比之陳玄機的十五歲顯然更加名副其實,但身為武林中人,又是天機宮弟子,自然不可能因為死了個人就影響到心智。
陳玄機拍了拍趙子楓的肩膀,笑道:「我本來還發愁,要送什麼禮物給慕容師兄祝賀呢,這下有錢買禮物了。」
趙子楓嘿嘿傻笑起來。
當下兩人坐地分贓,趙子楓好說歹說拿了零頭,把四千兩銀票全部給了陳玄機。
回到房中,陳玄機關上房門,拿出了五行雷符。
旁人可能看不出來,但他前世研究武裝陣圖十幾年,一眼就看出上面硃砂繪製的是水雷之陣。
這五行雷符苗正閣等五人各有一張,應該是三宮首座傳給他們的,只是這些雷符又是怎麼會落在他們手中的?當年追殺的人中,似乎沒有帝國的人,也沒有道教的人啊。
難道真是無意流傳出來的?
陳玄機搖了搖頭,剛好流傳一整套出來,也太巧了吧。
忽然間一個念頭湧上來,當年父母帶着自己,似乎去了北蠻的雪國皇宮之中,出來之後才遭遇追殺,從北蠻逃到中土,又從中土逃到南荒,難道……
「不論如何,五行劍陣去了一個方起雷,就不成威脅了。只是既然已經動手,苗正閣這傢伙心思不簡單,五師兄派他離開,本意是幫我暫時去了一個敵人,實際上,他前去方家,肯定會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