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便傳入耳中,她不爭氣的哆嗦了一下,而後方鎮定下來。
「好,不動,我不動!可是你也聽見了,官兵馬上就上來了,你確定要保持現在這樣?」稚嫩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無奈。
他默然,自然也知道此時最當做的便是躲起來,可是又怕一旦自己有什麼動作,面前這個小丫頭便跑出去大喊大叫。
「你放心,我——」
她見身後之人沉默,便覺得有機會與其談判,連忙轉身,卻沒想到這殺人犯竟是舊識,那張熟悉的臉,她之前還確定要忘掉,要將玉佩還回去,這便相遇了,只是為什麼每次與他相遇都要帶着血啊?
他長劍再次舉起,對方的驚訝全然落在他的眼中,使他的心底一沉,莫不是她見到了之前的事情?可恨現在還不能透露身份,否則自己面臨的將不只是殺手,還有軍中的暗箭。
「小姐,夫人同意——」
「別叫!」
撲哧——
正當兩人對峙之時,以寒推門而入,剛想告訴她夫人已經同意搜房,便見房中多了一名帶劍殺手,冰冷的鳳眼投射而來的殺氣,直讓她下意識張開大口。
常天佑見此殺機一閃而過,手中利劍直刺向她的咽喉,卻沒想到剎那之間,青顏以手捂住了她的口,手臂擋在她的咽喉之處,他的劍就這樣刺入了她的腕中,鮮血瞬間流了下來,他下意識抽回利劍,不解地看着她。
「把你的劍擦乾淨,跳上去!」
她痛的咬了咬唇,而後扔出一方手帕,隨即將桌上的茶壺扔到了地面,碎裂的聲音吸引了外面的官兵,她快速撿起一片碎片,於傷口之處猛的一划,頓時劍傷便成為了劃傷。
「小姐——」以寒驚呼出聲,不明白她這是做什麼?要護着那殺人犯嗎?
「還不跳上去?想死嗎?想死也別連累我,雖然我只有七歲,可也是要名聲的。」
她安排好一切,卻發現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發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他這才淡漠的收回視線,用她扔過來的帕子將劍上的血擦乾淨,躍到房梁之上,靜靜地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在她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尤其是舉手投足間的淡然從容,讓他想到了那個胖妞,也不知她到底怎麼樣了?看她的穿着應不是平民百戶家的孩子,胖成那個樣子,應該會被人嘲笑吧?
呵呵!以她那淡然的性子,似乎並不會在意這些,自己還真是多慮了。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人能夠如她般從容,似乎沒有什麼能夠牽動她的心,一如此時的自己,鐵石心腸,對什麼都不在乎。
嘭——
「怎麼回事?」
房門被官兵一腳踢開,個個橫眉冷對,殺意凜然。
「不過是茶壺落地,劃傷了而已,你們就是這般當差的?允許你們搜查房間,可不是讓你們砸房子。」她捂着傷口,對於他們粗魯的行為很是不滿,再者她也不能示弱,否則便會引起懷疑。
那為首的官兵仔細看了看她,而後目光落在地面沾滿血跡的瓷片之上,再看向臉色蒼白,略顯慌張的以寒,轉身便走。
「小姐——」
「閉嘴!一個茶壺都拿不穩,害得本小姐受了傷,等到了外祖家有你吃罪的。」
眼見着以寒要說出什麼,她連忙怒罵着,退後一步,將藏於身後的血跡踩在了腳下。
「我們走!」
與此同時,隱隱聽到房門之外傳來的聲音,而後便是雜亂的腳步漸行漸遠。她這才鬆了口氣,扶着桌子坐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害怕!」
常天佑挑了挑眉,她之前的反應都落在他的眼中,這般奇特的女子除了胖妞,還是首次所見。
「你當我多大?七歲而已,若不是比正常孩子懂的多了些,今日早被你嚇死了,趕緊走吧!」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明白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兩次見面,一是被追殺,二是他殺人,怎麼就與殺字離不開了呢?前世的武天一可比他要溫柔的多。
「你認識我?」他鳳眼微眯,氣勢驚人,緩緩逼近於她。
「我......」她訝異,沒想到他竟然沒認出自己,這也實屬正常,自己的變化太大,若不是日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