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城將她扶起,「自己人不必如此拘束。」
李傾城在金陵有不少房產,手下也有府邸,不過如今有人想殺李傾城,思來索去,還是在畫舫之上安全一些,至少有人嫌疑船隻靠近,便會引起警覺。
眾人正要上船,警兆忽生。
十幾支利箭穿過河岸,從對面一個房頂之上射了過來,目標直去船上眾人。
「小心!」
蕭金衍最先察覺到異樣,弦力一出,將手中馬鞭一揚,捲起了三四支,又凌空一掌,拍落了一支。依舊有六七支向李傾城、李金瓶這邊射來。
李傾城來不及拔劍,連將李金瓶護在身後,以掌為劍,去格擋其他箭支。
李傾城正在全力對付河對岸的箭矢,李金瓶背後出現了空隙。就在這時,有一支短箭後發先至,從路過的一艘遊船上射出,無聲無息向李金瓶。
殺手不止一撥!
此刻,蕭金衍距他們有兩三丈遠,李傾城感應到時,短箭已距他們不過三丈多遠,他想也不想,不惜損害修為,強行
運功,利用空間法則,帶着李金瓶向旁邊移了數寸。
噗!
短箭射中李金瓶肩頭。
就這數寸之距,將李金瓶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蕭金衍見狀,喊道,「保護小師父!」說罷,凌空躍起三四丈遠,將馬鞭往水面上一擲,雙腳在馬鞭之上輕輕一點,借力又躍出四丈多遠,落在了遊船之上。
隱藏此處的箭手見對方頃刻而至,功力之高,令他心生懼意,連要棄船而逃,蕭金衍根本不給他機會,取過船槳,在刺客落水之前,將他挑回船上,隨手點住他穴道。
遠處一聲哨響,河對岸房頂上的箭手,紛紛遁去。
蕭金衍望着此人,一身遊客打扮,「你是何人?」
刺客並未說話。
他又望了一眼船夫,船夫嚇得渾身發抖,「今日他給了我二兩銀子,說是租船遊河,我也不知道他會殺人啊。」
看他模樣不似作偽,蕭金衍將那刺客拎起,回到畫舫之上。
李金瓶受傷已昏迷過去,好在箭矢之上並未塗毒,不過以她體質,這點傷依舊讓她十分痛苦。李傾城將她抱懷中,又命趙雅去找來郎中,待到小半時辰,才將她傷口處理好。
看來,情況比想像的要危急。
李傾城對趙雅道,「找出那些刺客的下落。」
趙雅有些為難,這兩日來,她還在招募歌姬,情報力量還沒有成行,根本無力調動,道,「我需要時間。」
「給你一天時間。」
李傾城憤怒了,他雖料到,這一次回金陵,日子會不好受,但卻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放冷箭,更傷害到了李金瓶。
這些刺客,武功並不高,但從箭的準頭、力道來看,也是訓練有素之人,在金陵城內,有這種力量的勢力,皆有跡可循。更何況,蕭金衍還抓了一個活口。
他將長劍抵在刺客頸間,解開他穴道,冷冷道,「誰派你來的?」
刺客不語。
李傾城道,「我問你問題,你若不回答,或回答錯誤,我會將你十根手指一根根切下來。明白嗎?」
刺客依舊不語。
「你叫什麼?」
刺客支吾一句。
「回答錯誤。」
一聲慘叫,李傾城切下了他一根手指。再問一遍,「你叫什麼?」
蕭金衍道,「忘了,我怕他自殺,將他頜骨卸了。「
說罷,幫他接好頜骨,那人道,「別砍,我說,我說。我叫宋大春,是嶺南劍派之人,那些箭手都是嶺南劍派的弟子,來金陵城是為了殺你。」
「誰派你來的?」
「無人指使,你殺了我們嶺南劍派的人,我們來此,是奉劍主之命,為死去的少劍主,柳師兄、張師叔報仇!」
在隱陽商道之上,有三人曾攔截刺殺李傾城,當得知對方收了三十萬兩銀子之後,他用計讓那張者殺了黑心劍柳乘風,還有一名武姓劍客。
「少劍主?」
「風流快劍武五舞,是我們劍主武士安的獨子,在西疆死在你手中,這次劍主率劍派之人前來,就是為他兒子討回個公道。」
「他們人在哪裏?」
「就在……」
未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