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動的眼神看我一眼,就一次。」
男人說着,語氣激動不已,身手想要撫摸女喪屍蒼白的臉頰,可是,女喪屍頭一扭,張開嘴,一口咬向男人的手掌。
男子急忙收回手掌,悲哀的看着這個永遠對自己充滿殺意和欲望的女喪屍,那眼眸中不再有愛,不再有柔情,不再有關懷,變了,一切都變了,甚至拿曾經美麗的眼眸都變成了灰色。傑拉德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鼻子酸酸的,眼眶有些濕潤,是,哭了麼。
「別哭了,傑拉德,你已經一天沒喝水了,別再如此奢侈的浪費了。」傑拉德調侃着自己,慢慢的,竟然笑出了聲出來,悲涼的笑聲繚繞在漆黑的地窖中,是那樣的刺耳。
「嗚嗚嗚嗚…哇哇…」哭聲傳來,傑拉德急忙轉過頭,快速向左邊跑去,一張簡易的床板上,竟然是一個嬰兒。
男人那哀傷落寞的臉色瞬間變得極有神采,抹去了那奢侈的眼淚,眼中滿是慈愛,看着這個哭泣的小傢伙,細心的裹了裹被服,伸手將嬰兒抱了起來。
「唔!」男人手臂微微一疼,只見嬰兒好像是餓壞了,一口咬在男人的胳膊上,不斷的撕咬着。
「呵呵,小傢伙,正常來說,六個月應該長牙了呢,可是你這個笨蛋,怎麼7個月了還沒有牙呢?真是個小笨蛋。」男人親昵的用鼻尖蹭着嬰兒的臉蛋,暗無天日的日子裏,只有懷抱着手中的小傢伙,男人才有一絲活下去的欲望。躲了一個冬季了,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歷過,他和喪屍搏鬥過,他曾宰過流浪的野狗,他孤獨的活在這冰冷黑暗的地窖中,緊靠着儲存的蔬菜生存,每天還不敢多吃一口。他曾在下雪的時候,膽戰心驚的跑出去,一捧捧的抓着救命的白雪,瘋狂的向嘴裏吞咽,他曾去過警局,拿着自己備用的手槍,穿過一小片城區,尋找任何可能生還的人或者進行求助,可是,展現在他面前的,除了會行走的屍體,就是被撕咬的屍骸。九死一生的逃回地窖中,當拉開地窖木板,走進簡易搭造的隔音木門後的一剎那,聽到那清晰的嬰兒哭啼聲音,男人發誓,那是他聽過,這輩子最動聽的聲音。
「乖乖的,不哭不哭,馬上,爸爸馬上給你好吃的東西。」傑拉德一手抱着啃咬自己手臂的嬰兒,一邊跑到地窖出口的地方,單手拎着一把刀,看了看腳下殘缺不全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剁下了屍體僅剩的一節手臂,輕輕的拿起,轉過身,走向瘋狂掙扎的女喪屍面前:「再過一天,這具屍體又要吃完了,我又會出去給你尋找食物,你要照顧好我們的孩子。」話語是那樣的溫柔,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是那樣的蒼涼。
女喪屍根本聽不懂男人的話語,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已經鮮血凝固的手臂上,看了看眼前的食物,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類,微微愣了一下,僅僅是瞬間,女喪屍就張開嘴,不斷的向手臂靠近着,企圖接近食物。
「算了,你永遠需要我照顧,我最親愛的寶貝。」傑拉德笑着搖了搖頭,將屍體的手臂塞進了女喪屍口中,不斷的餵着,看着女喪屍嘴角不斷湧出的鮮血和碎肉,還有女喪屍那瘋狂啃咬的動作,傑拉德默默的閉上了雙眼,千百次,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千百次,可是,為什麼每一次看見,心中都是那樣的苦澀。
「哇哇...」嬰兒再次大哭,久久沒有得到食物的他已經餓得受不了了。
「別鬧,馬上,下次我先餵我們的乖寶寶!」傑拉德放下手中的刀,來到一個破爛桌子前,拿起一把乾淨的匕首,眼神中沒有一絲害怕,挽起右胳膊袖子,只見那右臂上密密麻麻滿是刀疤,觸目心驚,和完好無損的左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着一個還沒有痊癒的傷口,男人用鋒利的匕首,輕輕的劃了下去。
淋漓的鮮血不斷的湧出,男人熟練的將嬰兒摟在懷裏,左手拿起了一個奶瓶,對準了鮮血滴下的方向,一滴,一滴,又一滴…
嬰兒瘋狂的撕咬着男人的脖頸,可是那沒有長牙的小口根本無法咬爛近在咫尺的脖頸,只留下一道道濕濕的口水印記。
當小奶瓶充滿了小半瓶美味的鮮血之後,男人熟練的擰上了奶嘴蓋子,眼中滿是慈愛的神色,將奶嘴塞進了不斷哭啼,撕咬自己脖頸的嬰兒口中。
「咕嘟,咕嘟…」再不哭,再不鬧,嬰兒大口大口的***着奶
296 父親*丈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