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不知不覺張賢就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揚州城最熱鬧的酒坊,寬闊的道路兩旁商鋪鱗次櫛比,熙熙攘攘的人流伴隨着店家小二的吆喝聲,讓張賢忍不住想到那首名詩:
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如今的揚州剛剛取得剿匪之戰的勝利,人民似乎就已經忘記了韃子虎視眈眈的陳兵襄陽,文人士子和達官貴人們,過的都是紙醉金迷的生活,似乎壓根就不知道國家危亡一樣。
想到這裏,張賢就忍不住搖搖頭,就在張賢神遊之時,一名書童打扮的小生出現在張賢面前,抱拳做了一揖,說道:
「閣下可是張賢張大人?」
張賢一看這人不認識啊,疑惑的問道:
「本官正是,不知你找我何事?」
「是這樣的,我家公子敬仰張大人文武雙全,彈指一揮間就剿滅數萬匪寇,特邀張大人酒樓一敘!還請公子賞光!」小書童說道。
「替我謝過你家公子盛情,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本官還有要事,就不便奉陪了!」張賢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應酬上,只好婉言謝絕。
那書童見張賢說完要走,立馬張開雙臂擋在前面,說道:
「我家公子盛情相邀,張大人還是去去的好!」小書童臉色冷淡了下來。
張賢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情況?還有強行請客的?是鴻門宴還是霸王餐?張賢笑着說道:
「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本官?」
張賢話音一落,李庭芝護送張賢的四名親兵頭子,就準備推開那小書童,沒想到,那親兵頭子手還在半空中,猛然就被那小書童一個側身,捏中了手臂上的曲池穴,頓時就麻木的定在了當場,其他親兵一看這陣勢,這是個硬茬子啊,全部都站出來,準備對付這不速之客。
張賢大聲喊道:
「都住手!你們幾位不是這位小哥對手,他對我應該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在大街上明着邀請!你們四位回去吧,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家了。」
那小書童見張賢倒是識趣,笑着說道:.
「算你懂事,請吧,我家公子就在樓上天字一號雅間!」
張賢打發走了李庭芝親兵,跟着書童就來到了這酒樓上最豪華的天字一號雅間,裏面倒是佈局雅致,足夠寬口,一扇寬大的窗戶臨街而開,酒桌上擺放着七八盤精緻的菜品,除了一條清蒸魚,其他的都是一些清淡的時令蔬菜。
桌子上面坐着的公子倒是極為儒雅,穿着寬大的白色儒衫,頭上戴着一頂垂耳小帽,一張臉長得倒是精緻白淨,張賢心中叫了一聲,好一個俊俏書生,開口說道:
「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盛情相邀,還不知有何見教啊!」
那白衫公子站了起來,左手背後,右手一揮手,一把精緻的山水畫扇,啪的一聲就展開了,仔細的打量了張賢一番,看的張賢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片刻,這位白衫公子才說道:
「張大人,請坐!小可姓劉,名守約!今日略被薄酒邀請張大人一聚,早就聽聞張公子做官以後,以區區三千家丁,絞殺數萬匪寇。別人說來,小可實在是難以置信,今日才打定注意拜訪!我們年紀一般,奈何張大人如此之才幹,早已功成名就,干出了一番大事,小可想向張大人討教一二!敢問大人,蕩平天下匪寇,是否就可以國泰民安?」
張賢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坦然落座,聽聞這位公子說話聲音倒還輕柔,說道:
「劉守約劉公子,你這名字倒是有意思得很!本官這些所謂功績,實在是不值一提,天下匪寇之患不過皮癬之疾,想我大宋真正之頑敵,唯有韃子!」
「敢問張大人,何以見得?按理說,我大宋有襄陽之堅城,韃子鐵騎雖然善於野戰,卻不善攻城戰,襄陽在,則我大宋便可高枕無憂。」劉守約疑惑的問道。
「城是死的,人是活的!韃子更是無恥又無信的,就這麼簡單!」張賢說道。
「好一個城是死的,人是活的!韃子更是無恥又無信的,這麼說來,張大人也是重信守諾之人!」劉守約略帶調侃的說道。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本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