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貼近包袱嗅了一下,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刺鼻,瞌睡勁全無。
「頭割了?」李九爺小聲問道:「孫集的?」
「我開個口子。」江蒼作勢要把包袱打開,「給您瞧瞧。」
「都等你一個晚上了,咋還能不信你?」李九爺打趣一句,「開包就不用了,別嚇着姑娘們。」
「九爺風度。」江蒼朝還在聊天的青年等人看了一眼,又向着李九爺道:「我準備回去看看。」
「回去?」九爺一愣,沒有說話,而是從櫃枱那拿了一杯酒,兩個酒杯,再倒了兩杯酒,才道:「回家裏?」
「出來一月了。」江蒼抱拳,端起酒杯,「但單單今日,是我這一個月來趕的最多的路,約莫二百里、百里一敬酒。」
江蒼向着九爺一敬,「多謝九爺。」
江蒼一口乾了,又拿起另一杯朝着青年等人一敬,再滿一杯,向着南街方向一敬,「而錢爺與南街朋友那裏,我就不去了,這說多了,也會喝多了,難免誤了時辰。」
「也是。幫你帶個話。」李九爺沉默點頭,又讓青年從櫃枱里拿出了這幾日營業得來的百十枚大洋,向江蒼遞去,「槍你又不要。那我這邊除了人、就是錢,沒啥送的。」
「五條金魚還在兜里放着,夠了。」江蒼錢沒接,單單把雙刀一挎,朝着想問什麼的青年等人一拱手,便提步向着門口行去,
「江湖路長。這段時日裏,江蒼叨擾九爺與諸位兄弟了。」
江蒼背朝眾人擺手一句,抱着離去的心思,一步踏出門外。
一瞬間。
江蒼前走兩步,抬頭望去,想要再看看伴隨自己一月時光的周圍街景時,自己身影卻逐漸模糊,剎那間消失在了門外拐角。
等李九爺等人從屋內出來,想要送行的時候,卻發現大街上早已經沒有了江蒼的身影,只有嬉鬧的孩童從門前跑過,唱着『東西街、南北走』的歌謠。
『吭蹭..』附近還有一位早起的磨刀師傅,正在打磨一把刀具。
他攤前有一位等待的婦人,懷中抱着一個安靜熟睡的娃娃。
「九爺我先走了,鄭少爺來接我了..」夜總會內還走出一位大眼睛姑娘,上了門口的一輛轎車、開車的是一位俊朗青年。
而昏暗夜總會內的櫃枱處,右邊臉頰上有酒窩的捲髮女,正照着鏡子,補着自己的妝容,動作越來越溫柔,身邊胭脂香味如舊,銀白色的旗袍,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