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檐下賞雪,或者悠閒的坐下織布,擰螺絲之類的雜活賺點閒錢。
陳樂來到一間老舊的茅草屋前,輕輕敲了敲門。
那老舊木門有些生腐,光這門的歷史估計比陳樂年齡還大。
等了會,才聽到「嘎吱」一聲,那老舊木門像是在演繹慢動作回放似的,一點點被人拉開了。
從門後出現了一位大半頭髮蒼白,挽了個老舊的慈母髮型,看起來有些溫柔的女性。
女人看起來大約50多了,蒼白的鬢角,帶着歲月痕跡耷拉的眼角,與臉龐,以及那略微佝僂的身子,還有蒼白如紙的臉龐,都可以看出她的身體並不如意。
這就是何之之的母親,周巧竹了。
「兩位找誰?」
至於說辭,陳樂早想好了。
微笑解釋道,「阿姨您好,我們是何之之的朋友,我是陳樂,這位是,金如怨。」
「哦,陳先生,金小姐?你們是……之之的朋友?」
周巧竹顯然又些震驚,一聽陳樂這麼說,激動的直接拉住陳樂的手腕道,」之之怎麼樣了,之之過的還好嗎,她都三年多沒聯繫我了,我一直想知道,她現在到底過的怎麼樣了。
因為過於激動,周巧竹說着,又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抓着陳樂的手也無力的差點就直接跪下了。
陳樂連忙扶住了她,「您別激動,別擔心,之之沒事,她好的很。」
「那,那她怎麼都不聯繫我了啊,過年也不回來了,我一直都在等她,一直都在等她啊。」
「……她,在做一點比較機密的工作,不方便見人,也不能跟外人聯繫,所以沒辦法跟您聯繫。」
「機密的工作,什麼機密的工作。」
「機密的工作,我當然不能跟你說了,不過,等她工作完成了,就會回來看您了。」
陳樂邊說着,邊扶着周巧竹進屋了,「因為她不能親自過來看您,所以很愧疚,又擔心您的生活,所以,特意讓我們替她給您送點工資。」
說着把兩萬塊錢放到了桌上打開。
周巧竹自然是沒見過疊起來這麼厚,跟磚頭似的一疊紅鈔票,但她也僅僅看了一眼而已,她更關心的是,「唉,我哪需要錢啊,我只想知道之之過的怎麼樣了,之之過的還好嗎,那丫頭有點傻勁,又比較笨,也不知道她在外邊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說着說着,已然淚目,那對女兒的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陳樂頓時很是心痛,心道,這就是母親嗎?
那我的母親呢?
臉上卻就是微笑道,「雖然工作因為保密的關係不能跟你說,但她過的很好,您不用擔心,而且,工資很高的,您真的不用太擔心,她反而擔心您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說話間,那金如怨就這麼怔怔的,眼神虛無的盯着這無聲啜泣,擔心女兒的老母親,仿佛想起了什麼。
頓了頓,又拿一副很不滿的眼神,皺着眉頭直勾勾盯着陳樂。
那眼神分明是責怪陳樂對一個如此關心女兒的母親撒謊,母親有知道自己女兒真實情況的權力。
這種善意的謊言,並沒有好處,終是會被戳穿的,到那時候……
對此,陳樂只能回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
示意她這時候絕對不能說實話。
因為這很容易讓對方心臟病發當場暴斃的。
且他肯定這事不會暴露。
在陳樂記憶中,或者說,在何之之記憶中,她母親病的很重,但想治病的藥很貴.
何之之外出工作,也有賺大錢為母親治病的意思。
醫生當時就直言,不用藥,這位老母親絕對活不過3年。
但,從何之之出去打工到死,到現在,陳樂其實都做好了來這裏只找到墓碑的心理準備的,但,真令人驚訝。
這位老母親已經令所有人詫異的熬過了6,7個春秋,還在等着自己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