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趨馬加快速度,趕在了隊伍的第一個,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忽然間有那麼一瞬,他瞟了一眼山下城中景色。接着他的目光又看回前方,他以最快的速度,好似要逃離這裏一般,絲毫不敢怠慢,漸漸地他脫離了隊伍,在身後三人面前消失了身影。
謝韞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看到書桌上放着一支摺扇,摺扇上壓着一份信件。謝韞悉摸起了這把熟悉的雞翅木的摺扇,還記得曾經雅摯新換這把扇子的時候還說他不適合雞翅木。他手一揚這把扇立刻展開在他的面前,這把扇子的做工真是精巧到令人羨慕,扇骨的造型是最為簡單的扇形沒有一點裝飾,只有在光下透出一絲絲的潤澤感,扇面上是一副山水國畫,清爽不拖泥,素雅的色調,讓人覺得養眼,他看了一眼畫邊上的納蘭芷水的落款,不由得笑了笑。扇面的反面是雅摯親自寫的書法,枯瘦有力,字中帶着堅毅,讓謝韞悉百看不膩。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摺扇,打開了信閱讀了起來。
青銅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經完全變暗了,見謝韞悉回到了書房,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悄悄的來到了書房。一進門便看見謝韞悉手中拿着信,嘴角上掛着笑容。他一見青銅進來了便問出一句:「怎麼,阿摯把我的御花全圖給燒了?」
&的,他說這本書迷惑人心智,對你百弊無利,然後便燒了。」青銅如實回答他。
謝韞悉不以為然,只是饒有興趣的說道:「他翻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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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的書不說,竟然還找藉口說為了救我,看完之後還燒了,這小子真是好笑。」謝韞悉調侃到:「不過他以後要是成親了,那可要謝謝我。」
青銅聽到謝韞悉說道這話,好奇的問道:「您費勁心思的尋來的書現在沒有,您不怪他嗎?」
謝韞悉得意說道,順手拉開了桌下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本書來:「當然怪啊。不過也無所謂,因為我還有一本。」
青銅見到他手中的御花全圖,竟忍不住笑出了聲。謝韞悉見到青銅笑了有些詫異,這是青銅回到王府中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向謝韞悉表達他自己的情緒。謝韞悉收起書來,心情好似舒坦了一些,看來青銅自從這七夕之後變得不一樣了。
青銅從懷裏摸出一份信件,交給了謝韞悉:「這是今日溫公子走之前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是關於雅摯的身世的事情。他還說他認為這其中有蹊蹺,需要您的支持。」
謝韞悉感到驚訝,正接過信的時候,這時候一個靈隱衛帶來大理寺的邱大人前來,喚了一聲謝韞悉,謝韞悉見邱大人急急忙忙來找自己,心中略有不安,趕忙詢問他何時。
&爺,請寬恕下官辦事不利。忠王一案中蒼所用的武器雙螫被人盜走了。」邱大人撲通跪在謝韞悉面前。
謝韞悉心中一驚,雖然他知道仍然有幕後黑手,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三個人今日正好離開京城,看來這幕後之人知曉了他們的一舉一動。謝韞悉只好收起溫子驍給他的信,立刻動身去現場。
一個黑影摸進了瓊羽閣,他悄悄的進入了老闆娘冷翠的房間。冷翠的房間內沒有一個人,黑影卸去了夜行服丟在一旁,這人正是冷翠。她拿起了雙螫,捏住了刀柄後不知道按了什麼地方,她用力一甩。雙螫外的刀片立刻掉落在地上,露出了中間了主幹。這武器的主幹竟是一條鞭子,這鞭子並不是皮質,而是一把鐵器,表面如圖動物的脊骨一般,一節扣着一節有一種異樣的美感,極為秀氣。鞭子的前端便是如蠍子尾巴上的堅刃,這就是雙螫前端展開時露出的刀刺,這刀刺曾對準過謝韞悉。
冷翠將雙螫收好,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喝,嘴上叨叨起來:「這個蒼真是沒用,我都讓人介紹到了王戎公公那,結果還是辦遭了。就憑他的本事,原本還想考驗一下他能不能為自己所用,最後命都搭進去了。」
&可憐了我的吳玥妹妹……今後這樓中少了一個與我說真心話之人。」冷翠說着將手中茶水一字倒到了地上:「死了也好,再也不用在人間受苦。」
冷翠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換起了衣服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哼起小曲來,一改放在哀思之情。忽然間她好似想起了什麼,瘋言瘋語道:「那小子果然是他的兒子,納蘭家的養子,帶着風旋青花刀,憑他長相錯不了。竟然想去渝州,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