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疑惑的事情,**都在這裏。」
吳梟見到這熟悉的字體,不禁眼眶有淚水打轉。
雅摯抬頭見他,不知道為何笑了一笑:「你可挺好,這曲我可能會彈一遍。」吳梟答應他,今日的雅摯好生奇怪,首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其次是平日裏他都是溫和的模樣,而今天雖說關心人的話卻感覺有一種距離感和冷漠感。
雅摯撫琴開始彈奏着吳梟的這首曲子,前面大致與原版相似,從中期開始雅摯加快了手中彈指速度,右手指尖彈動與左手來回按弦。那一聲聲琴弦與手彈到了琴聲上爆發出來的聲音,讓吳梟吃驚不已。
這琴聲吸引屋內冷玉兒,她不禁好奇這是誰在彈琴,曲終透出一種不可言喻的難受,她輕推窗戶,尋着音看去,雅摯清瘦的身影進入了她的桃花眼中,她心中一顫,原來他除了會吹笛子之外,還會彈古琴。
要說雅摯彈曲與吳梟不同的是,吳梟的琴聲是無盡的悲傷,雅摯的琴聲在這個無盡的悲傷上有着壓抑的情緒,那種可念而不可求的感覺,在時間的長河中自我明滅,隨時隨刻都可以爆發。此時雅摯的琴聲正處於這種爆發狀態,忽然間他轉彈一段清脆的泛音。這聲音好像是一絲希望,但是雖然後戛然而止,從希望到絕望這是一種什麼體驗呢?雅摯一手按着所有琴弦,用欲哭無淚的眼神看了身旁的吳梟一眼。
吳梟見他這個眼神,曾經在他娘的眼中見過,他一時間忽然間愣住。雅摯收回目光,他看着這琴,突然間鼻子濕潤。吳梟見他流鼻血,心中一個緊張,說道:「你沒事吧?」
雅摯不緊不慢從懷裏拿出帕子,輕輕擦去,他說道:「我兒時也有兩個青梅竹馬,一個是鷺鷺,你認識。另一個是我納蘭家的妹妹,她叫芷水。納蘭家的女孩不外嫁,家族中會在外選擇合適的男童入贅納蘭家,作為配偶。這在你們中原叫『**女婿』對吧,只要能和芷水在一起,多難聽的話我都能接受。可惜的是她喜歡別人,違背家規離家出走鬧得就是為了嫁給他。你看現在,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不是嗎?」
吳梟一時之間言辭盡失,他知道雅摯這人正在用親身經歷安慰他。吳梟看着雅摯的沾血的帕子,看到上面的這齣血量,讓他坐立難安。
「我們去找南宮前輩看看你的病吧。」吳梟關心的說着。
雅摯本來想拒絕,可是在吳梟炙熱的眼神下,不得不移步。吳梟不敢走太快,他剛才想起南宮雨鷺方才的表情,臉上的擔憂之色加劇了。雅摯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子,自己有很大的責任。
雅摯抬腳踏上樓梯之時,只覺得心口疼,他扶着欄緩緩坐在了樓梯之上。他身上開始冒出細汗,全身血液開始加速,體內除了心臟其餘臟器開始產生聯動疼痛感,疼的他大口喘氣。雅摯的不舒適的反應引起了吳梟重視,吳梟讓他坐在這裏等自己一會,轉身便向上去。可雅摯偏偏不聽他的,掙扎的站起了身之後,他的眼前黑色一片,失去了意識像前傾倒。吳梟見狀,瞬間扯下頭上遮住眼睛的繃帶騰空一甩纏上了雅摯的腰間,可是他沒那麼大力氣穩住腳,於是他腳下一騰,抱着雅摯護住他的頭,兩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南宮雨鷺被這大動靜吸引,她和蘇沐正欲將冷玉兒送出醫館,沒想到他們二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吳梟護着雅摯,在樓梯上磕磕碰碰,最終他摔在了地上,疼的嗷嗷叫。所幸的是雅摯壓在他身上好似沒有大礙。
雅摯睜眼,好像若無其事,他好似不知道自己剛才失去了意識一般。他看到面前吳梟,卻脫口而出「韞悉」兩字。他吃力的掙紮起身,對着吳梟溫和一笑。吳梟坐起身來看着雅摯怪異的行為,心裏估摸着他這是出現了幻覺嗎,才輕聲說:「我不是謝韞悉,我是吳梟啊,你到底怎麼了?」
雅摯笑着搖搖頭,用吳梟能聽見的聲音說着:「謝韞悉,如果下輩子我還認識你,我也要搶走你喜歡的人。」說完他從懷裏掏出那個在櫃中取出的黑色漆藝小藥瓶放在唇邊,他仰頭一飲,淚從他的眼角劃下來,留下了來不及反應的吳梟。
遠處南宮雨鷺看見了雅摯手中的藥瓶,沖吳梟大喊:「吳梟!你快阻止他,那個是毒藥!」
忽然間,一涼風帶起,吳梟視線中一閃而過一個人,他只看清楚那人一頭白髮。這人身手極快,反手一巴掌打在雅摯臉上
六十五、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