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要過來支援的隊友吼道:「是埋伏,集中向西北方向突圍……」
他和易寒抽出槍,瞄準地上不斷生長的枝條根部射擊,子彈迸射出黑墨汁液,不一會兒枝條便停止了生長,繼而萎縮。
可他們不敢怠慢,因為暗處的敵人還沒出現。
隊員們已經漸漸圍攏過來,戒備的盯着四周,「不是說那邪道擅火嗎,怎麼會用木法術,情報部門是怎麼收集信息的。」
梁隊長感受到體內在消失,知道那枝條有毒,他臉色有些蒼白,瞥向易寒道:「易寒,隊伍交給你……你怎麼了?」
隊員們紛紛看過來,這才發現易寒神情有些不對,臉色竟然比梁隊長的還白。
易寒頭痛欲裂,幾乎是靠着本能才硬撐着沒倒下,心中警鈴大作,提着槍道:「我們從南邊突圍,雷濤,你帶着隊長先走,其他人和我墊後。」
&南邊?可那邊不是沼澤……」
&是我的直覺,那可能是我們唯一的生路,快走!」
此話一出,大家不再多話,雷濤架住梁隊長先撤,其他人也快速的後退……
雖然都是特殊部隊裏的,但易寒和他們不一樣,他和隊裏特聘的那些異士一樣是修煉過的,都說這樣的人五感靈敏,連直覺都比他們准。
而共事多年,他們對易寒的直覺一向信任。
幾乎在他們往後退時,前面的草叢一陣簌簌,有眼尖的隊友瞥到草叢中一隊隊火紅的大螞蟻,正奮力朝他們爬來……
&是火蟻,快跑!」
他們的裝備有一半埋在了西北方向,身上能用的東西很少,但也能抵抗一陣,一行人且戰且退的往沼澤跑去。
火蟻這玩意不敢進沼澤的,但也不能讓它們近身,不然這東西一旦沾上,不說會被啃去皮肉,光它們留下的火毒就夠嗆。
易寒和隊友們正後撤,腦海中亮光閃過,他身子微頓,立即將身上的裝備扔給隊友,只拿了一把特製的狙擊槍,沉聲道:「我去擒王,你們先走,只管往南去。」
說罷閃身沒入草叢中,也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竟就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隊友們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雷濤忍不住道:「副隊長怎麼了?」
他很少這樣不聽隊長命令的。
梁隊長抿了抿嘴道:「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我們先走。濤子,將火蟻都給引過來,給他打好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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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邊忍着腦中的劇痛,邊快速的在草叢中穿梭,堅定的往一個方向去。
他知道,那人就躲在林中的一棵大樹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但他就是知道,甚至連那棵樹下長着一株能散發致幻香味的花都知道。
此時他已無時間去追究這份認知是怎麼來的,他只知道,必須得殺了樹上那人,不然他們整個隊只怕都得埋葬在這兒,就和記憶中的一樣……
念頭閃過,易寒眼中一寒,握着槍的手一緊,眼神越發堅毅。
盤坐在樹上的人正閉着眼睛通過蟻王的眼睛了解前方的戰況,看着他們身形狼狽的被逼退,他不由嘴角一挑,不過是放了兩個凡人的血,這些人竟一直從西邊追着他到這裏,要不是忌憚他們手中的武器,他何至於被幾個凡人逼到這種境地?
正想着,他汗毛一豎,「嚯」的睜開眼睛,身子往後一倒,一顆子彈擦着他的麵皮過去,臉上火辣辣的,他心中一惱,手一揚,安靜的地上突的冒出許多枝條,啪啪的朝四周打去。
可易寒失去了蹤影,枝條在四周抽打了一陣卻一點收穫也沒有。
他有些煩躁,卻知道敵人在暗,他不宜衝動,因此在林中閃了幾下後便悄悄地沒入一棵樹中,與它重合起來,別說遠看,就是湊近看,也看不出樹幹中藏着一個人。
易寒此時便趴在一根樹枝上,枝條抽打過來時他一聲都沒吭,也一動不動,就盯着他不放。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眼看着他沒入樹中,易寒這才開始調整槍口,幾乎是在人才消失在樹幹中時,他的子彈便飛射而出,精準的射中樹中人的心臟。
樹中的人瞪大了眼睛,他想出去,卻因為這子彈的特殊性讓他的法術失效,他只能真確的感受到樹幹的擠壓,呼吸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