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廝混,表明他有一定的反封建意識!」
那麼,後者是屬於會欣賞電影的人。
假設有兩個人一道去看RB影片《望鄉》,一個說:「這不就是講一個妓女的悲慘遭遇嗎?」另一個說:「影片給老年的阿崎婆那麼大的篇幅,這是為了表現資本主義社會的冷酷無情。」
那麼,後者也是屬於會欣賞電影的人。
假設有兩個人一道去看影片《黃土地》,一個說:「沒什麼故事,不好看。」另一個說:「黃土地是閉塞、落後的文化環境的象徵。」
那麼,後者同樣是屬於會欣賞電影的人。
如此看來,看電影的人和欣賞電影的人,顯然有很大的不同。
在日常生活用語中,我們通常把走進電影院去接受一部影片稱之為「看電影」,而很少稱之為「欣賞電影」。
在南斯拉夫影片《瓦爾待保衛薩拉熱窩》中有個游擊隊員叫謝特。
當謝特知道德國軍隊已經埋伏在教堂里,準備全殲來這裏集會的游擊隊員時,他孤身一人闖進教堂,誘使德軍士兵向自己開槍。
槍聲為已走近教堂的瓦爾特和他的戰友們報警,也驚飛了一群鴿子。
在一般看電影的人那裏,他們僅僅能意識到鴿子是被槍聲驚飛的。而在懂得欣賞的人那裏,鴿子是在謝特倒下的一瞬間驚起,並朝謝特的方向飛去。
於是,鴿子的美好影像就成為讚美謝特英雄行為的象徵符號,並因此達到了修辭的目的。
在印度影片《流浪者》中有這麼一場戲:拉茲搶了麗達的手提包,看見麗達追來了,又賊喊捉賊,假裝幫麗達去抓強盜。
他從一個高牆上翻過去,把麗達撇在另一邊,就開始和一個看不見的「強盜」——也就是他自己打起來了。
他狠狠卡自己的脖子,抬起腳把自己踢翻在地,嘴裏一個勁地亂罵。
牆的這一面,是拉茲一個人在那裏擠眉弄眼,拳打腳踢;
牆的那一面,是麗達因為幫不上忙而急得團團轉。
而當觀眾看到拉茲帶着「得勝」歸來的神情,精疲力竭地重新翻過牆來,把從麗達那兒搶去的手提包重新歸還麗達,而麗達則充滿了感激和欽佩時,總是不禁啞然失笑,並因為情感的宣洩而獲得了審美的愉快。